電話那頭的人似乎並不意外他的來電,語氣平淡地開口,“我想,我沒有這個義務,要將我和顏小姐的私事說給宋先生聽。”
“私事?”宋京平輕挑了下眉頭,漆黑如墨的瞳孔裏,倒映著的是窗外那皎潔的月色,沒有停頓太久,他突然笑了笑,輕聲開口說,“看我這記性,最近正忙著籌備婚禮的事情,差點都忘記了周先生是我妻子的前夫了。”
“說起來,我能夠遇見枝枝,並如願和她走進婚姻的殿堂,還多虧了周先生。”
“從某種層麵說來,周先生還算是我和枝枝的媒人。”
“等我們結婚的時候,還請周先生一定要賞臉光臨。”
聽筒那頭沒再傳來回音。
察覺到對方的沉默,宋京平揚了揚唇角。
他扭過頭,視線直直地鎖定在顏南枝的身上。
見他望了過來,顏南枝迅速地別開了臉。
宋京平剛剛的話猶如緊箍咒般,侵蝕著她的腦神經,讓她痛苦不堪。
果然還是惹怒了他……
和宋京平在一起的那些年裏,顏南枝摸透了他的性格。
他拍著桌子生氣,紅著臉指責她,甚至頭也不回地摔門而去等,都是在等著她去道歉挽回的表現。
而現在的冷眼和沉默,則是他震怒的象征。
深知眼下不是插話解釋的時機,顏南枝像個鵪鶉,將頭緩慢地埋進了雙膝之間。
醫院的夜,靜得可怕。
偌大的病房內,隻剩下她的心跳聲還在喧囂著。
頭頂上那道炙熱的視線始終沒有離開,她心生逃避,將頭埋得越來越低,直到呼吸開始變得困難了,她才止住了動作。
宋京平注意到她的動作,薄唇緊抿著,眸色深沉。qqxs9.com
直到聽筒那頭傳來聲音,才將他的注意力分散了些。
“就算是宋先生不邀請我,我也會帶著厚禮去的。枝枝能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我怎麼會缺席她人生中這麼重要的時刻。”
宋京平眉心微皺,囁嚅著唇,似乎是想要說些什麼。
但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
“宋先生,我很期待和您見麵。”
“我也是。”
掛掉電話後,宋京平看著熄滅的手機屏幕,好半天沒說話。
沉默的時間裏,分一分每一秒都好像有火星在空氣裏爆炸,顏南枝咬著下唇,心慌的狂跳。宋京平的平靜像是隻無形的手掌,狠狠地扼住了她的喉嚨,讓她好半天喘不過氣來。
突然,宋京平拽住顏南枝蜷縮著的胳膊,猛然使力。
顏南枝吃痛地抬起了頭,抬手把住他的手腕。
反抗的話還沒有來得及出口,便被宋京平的熱吻給堵在了喉嚨裏。
宋京平的吻帶著不小的侵略性,她被吻得幾近窒息,剛張開嘴想呼吸下新鮮空氣,有什麼濕滑的東西順著她微張著的唇便闖了進來,毫無章法地開始攻城略地,勢要將她口腔內的每一寸肌膚都打上他宋京平的標簽。
與此同時,宋京平的手也開始不太安分。
順著寬大的病號服下擺,他將手探了進去。
宋京平的掌心很炙熱,觸及到她腰側軟肉的瞬間,她殘存的理智被狠狠拽回。
想到自己腰間某處的痕跡,顏南枝垂手把住宋京平在自己腰側作亂的手,顏南枝使勁地將他的手向外推,被吻住的唇發出些嗚嗚的聲音。
被她這般拒絕,宋京平也沒了興致。
撐著床起身,他整理著身上淩亂的衣衫,沒有看她,“生氣了?”
“那恐怕以後你生氣的機會多得是,我勸你還是省點力氣。”
宋京平偏頭看她,眸光冷得似冰刃,聲音也沉下來。
“你既然答應了成為我宋京平的妻子,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你心裏清楚。”
“一邊答應著要嫁給我,一邊又和你那個前夫糾纏不清。”
宋京平喉間突然溢出聲輕笑,隻那笑意生寒,感受不到分毫悅色,“吃著碗裏還看著鍋裏的,顏南枝,你就這麼下賤嗎?”
顏南枝聞言,抬起頭,直視他的眼睛。
在那雙深邃的眸子裏,她看到的,隻有她那張沒什麼血色的臉。
她眸色暗了暗,垂在身體兩側的手不自覺地捏緊了被角。
宋京平見狀,從上衣的內側兜裏取出了張黑卡扔給她,“密碼是六個零,把自己收拾的體麵些,七天後陪我出席個活動。”
。您提供大神鏡妄的顏南枝宋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