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小妹要讓大娘做新衣,沈進又包上四個餅,帶上布、線和棉花,領著沈清回了老宅。

對於仙姑娘娘又給小妹送布的事,沈進已經見怪不怪了。

60來米的棉布沈清讓沈進全帶上了。

沈清估算著,30米棉布足夠給他們兄妹一人做三四套貼身裏衣和兩套薄棉襖棉褲,就算再做些內褲襪子、納幾雙厚鞋底子,最多再多用幾米布,且襪子和鞋底子用碎布頭就可以做了。

多出的棉布,沈清是打算送給大房用的,總不能讓人白幹活。

她買的麵料是a類精梳純棉胚布,柔軟親膚,適合做貼身衣物,寶寶都能穿,當然漿染下做外衣也行的,她見大房的衣裳也都挺舊了,想來也是缺布用。

家裏就隻有周氏織布的手藝好,早年家裏還有王氏幫周氏做公中活計,周氏還有空多織些布,後來王氏走了,一大家子的活都在周氏身上,周氏整日忙得團團轉,織的布除了要交稅子,不夠趙氏、沈嬌娥和三房用的,大房二房哪可能還分到布用呢?

沈進帶的東西不少,光是棉花就裝了半麻袋,還帶著幾十斤的布,是拉著板車回老宅的。

兩人剛走進老宅,又聽到老宅傳來吵鬧聲。

“好啊!大哥,虧咱爹這麼疼你,給你分了十畝地,你有肥油還藏著掖著,都不知道孝敬咱爹,你還配為人子嗎?”沈昌義憤填膺地瞪了眼沈福,又恨恨看向沈福手裏端著的滿滿一海碗豬板油。

如今弄點油吃多難啊,許多人家稀粥都喝不上,還想吃油呢,外頭豆油、菜油都買不著,何況是豬油了。

大哥竟弄到了這麼多肥豬油,還不交公!

徐氏還在一旁煽風點火:“是啊,大哥,你說你平日藏點吃的就罷了,這麼些肥油不知孝敬爹一點,你可還記得爹多久沒嚐到油腥味了?不是我說你,你眼裏還有爹嗎?爹可真是白疼你了!”

沈老頭黑著臉站在院裏,看向木訥站在那兒的沈福,眼中也有些失望之色。

他何嚐不知道老大和二孫子每趟回家,會帶點東西給屋裏人吃,一些粗糧小玩意就罷了,可他沒想到老大弄了這麼些肥豬油,竟一點動靜沒讓他知道。

他想不想吃另說,看到向來孝順的老大,這樣防著他這個當老子的,總歸是要心寒的。

“爹,這碗肥油真不是我的。”沈福有些著急。

他和周氏剛剛在屋裏發現了這碗豬板油,看到是二房的碗,就想端去問問二房是不是他們放的。

因想避著人,路過院裏的時候難免躲藏了些,沒想到被沈昌給撞了個正著,這下好像抓到了賊似的。

一旁周氏也解釋道:“爹,我和大福也剛發現這碗肥油,先前都不知道的,若是大福的,我們咋可能不知孝敬您?”

徐氏哼笑一聲,偏黑的長臉一副刻薄樣:“不知道?誰信呢!誰會無緣無故往你們屋裏放豬油?咋沒人往我屋裏放呢?不就是馬大老爺賞給大哥的,你們大房想偷偷摸摸吃了,生怕爹吃了你們一點油,編啥瞎話呢!”

走到門口的沈清蹙了下眉。

她沒想到自個偷摸給大房放了碗豬油,還惹出麻煩來了。

“三叔,三嬸,你們是眼瞎啊,看不出那瓷碗是我娘的陪嫁啊?這碗豬油是我偷拿給大房的,為啥我不往你們屋裏放,心裏沒點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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