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秋慈唇邊的笑意凝住。
雲九安自顧自還在說,“若是他知道是你殺了我,你們之間所謂的朋友肯定都做不了,更別說妾室。你應該知道,他愛我若狂,我死了,即便是你們整個靜慈齋的人可能都要為我陪葬。”
那些女弟子聽得一臉不信,她們隻知道宋硯寧一向很斯文,很溫和,從未見他對人惡言相向過,她們想像不出他殺人時的樣子。
“你說他愛你若狂,還要讓我們靜慈齋的人為你陪葬。”落秋慈像聽到什麼笑話般,“雲九安,你太把自己當回事了,也太幼稚了些。先不說他對我是什麼樣的感情,單論朋友這一點,以我對他的了解,他也不會對我動手。更何況,你若香消玉殞於此,神不知鬼不覺,這輩子他都不會有知道的機會。”
雲九安笑道:“什麼叫神不知鬼不覺,這世間的秘密,隻有死人才不會說。”
她意有所指地掃過那些女弟子的臉。
那些女弟子臉色一變。
落秋慈唇邊的笑容徹底收了起來,同時手中劍一揚,“果然詭計多端,就不該讓你開口……”
她的口字未落,身子猛地撲了上去。
雲九安迅疾閃身避過,連聲道:“喂,剛剛還在誇你人美心善,怎麼轉眼間就變了臉?是了,你早與東臨太子勾結,以我的眼力,已看出你肚子裏正懷著他的孩子,我可不希望宋硯寧成為接盤俠,下次我看到他一定要把此事告予他知……”
她口中一派胡言亂語,氣得連刺不中的落秋慈斥道:“師妹們還不動手?”
那些女弟子頓時從那些不可思議的八卦中反應過來,齊齊提劍進逼。
雲九安見落秋慈已亂了章法,不知何時已抽出腰間軟劍,迎風一抖,邊退邊大聲道:“那日禦池山莊後,我們大人一回去就罵秋慈姐姐又要當婊子又要立牌坊,表麵看冰清玉潔,暗地裏卻是個人盡可夫的賤貨。多次對他投懷送抱,他恨不得扒光了你的衣讓你去遊街……”
她越說越不像話,落秋慈氣得手都在顫抖,想斥責的話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眼看雲九安腳下靈活,又多次都刺不中她要害,隻傷其皮毛,應該是因為她的話失了水準。她幹脆收了劍,繞行,截斷她的退路後,凝了凝心神,真氣充盈,以十分的功力冷不丁直刺正被圍攻的雲九安的後心!
就在這千均一發之際,一把森森冷劍亦如毒蛇般直逼她脖頸!
落秋慈心念電轉,如果她要殺人,自己必死。
她不願為這個嘴巴惡毒的小丫頭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