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中。
秦詩詩跟著蘇長青來到了後院。
隻見小丫頭躲在豐紳殷德身後,兩隻白色的銀狐犬拴在一旁,在地上來回翻滾,發出了‘嚶嚶嚶’的聲音。
豐紳殷德笑著撫摸著銀狐犬的狗頭,這兩隻銀狐犬,可是他費了他一番心思,在一洋人商會弄來的。
小丫頭雖然也很喜歡這兩隻毛茸茸的銀狐犬,但是銀狐犬的體格有些大,小丫頭一時間不敢輕易靠近。
在豐紳殷德的幫助下,小丫頭順利了rua到了銀狐犬。
見小丫頭自顧自的玩了起來,豐紳殷德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白毛。
“有什麼消息嘛?”
蘇長青點了點頭,跟著豐紳殷德朝著石凳走去。
“有人去花樓鬧事。”
豐紳殷德眉頭微挑。
“可是李肖淳那邊有動作了?”
“不算是……”
蘇長青拿出了一份卷宗。
“有人拿著李肖淳的令牌來花樓找事,本來也沒什麼……就是那人太囂張了,被影一教訓了一頓。”
豐紳殷德接過那份卷宗,仔細查看了起來。
“發生了什麼?”
“那人想強行帶蘇卿憐出閣,影一沒忍住……”
豐紳殷德點點頭,道。
“去的是蘇州衛,還是知府衙役。”
“蘇州衛。”
蘇長青接著說道。
“我特地安排人手調查過,這些人都是蘇州衛出來的,其中那個被打傷的家夥,被安頓在了總督府中,但李肖淳的人並未直接參與。”篳趣閣
“這老小子,倒是賊的很。”
“主子,接下來怎麼辦?需要派兄弟們過去嘛。”
豐紳殷德翻看著卷宗,搖了搖頭。
“無須,讓張德福派幾名衙役走個過場就是,李肖淳是個聰明人,知道這事用不得武。”
“既然他們出手了,就順著這條線查下去。”
“隻要花樓還在,他們遲早還會找上門來的。”
……
……
皇家驛站。
永播貝勒難得精神一次。
他坐在花園涼亭中,手中捧著一支大煙槍,正吞雲吐霧著。
“貝勒爺……”
永播貝勒依舊閉眼享受著,張開嘴巴露出了黑色的牙齒,聲音有些沙啞。
“說。”
那下人跪在永播貝勒身前,沉默片刻,顫顫巍巍道。
“貝勒爺,屬下辦事不力,還請貝勒爺責罰。”
永播貝勒爺猛地吸了一口,半晌才緩過神來,問道。
“怎麼的了?”
那下人,猶豫了一下,咬牙道。
“張虎,張爺被人打了一頓……”
永播貝勒聞言睜開了眼睛,胸口突然氣急,猛地咳嗽了起來。
一旁候著的府醫,連忙上前幾根銀針紮下,幾口黑色濃痰吐出,這才止住了咳嗽。
永播貝勒灌下幾口參茶,咬牙道。
“李肖淳呢?!他是吃幹飯的嘛!!”
手下低著頭,顫顫巍巍道。
“李,李大人的蘇州衛也吃了虧,那花樓老板似乎有些背景,李大人也不敢輕舉妄動。”
永播貝勒聞言,額上青筋暴起。
這突然出現的花樓,短短半月時間,居然搶占了他家花樓大半生意。
這些花樓,可是誠親王費了不少人力物力,才布置下的暗樁,專門用於誘惑世家子弟吸食福壽膏,這些暗樁不僅給誠親王府,提供了大量錢財,更是提供了無數門路,是他們誠親王府能夠八麵來風最重要的一環。
蘇州的花樓由他負責,就這樣被搶走一半生意,一想到那白花花的銀子,永播貝勒就感覺心在滴血。
而且傳聞,那花樓的花魁,美豔動人,蘇州曾有世家貴胄,花費上萬白銀,都未能入其閨房,如此美人,他豈能不動心。
那下人,看著永播貝勒的模樣,擔憂道。
“主子……”
“可惡!!來人!!去給我把李肖淳叫來!!!”
永播貝勒狠的一甩手,手中的大煙杆飛了出去,狠狠的在砸了下人身上。
下人不敢反抗,強忍著疼痛,匆匆離開,隻留下了永播貝勒在那裏發脾氣。
“召集府兵!!!給我把那個小娘們抓回來!!!現在!!!馬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