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片刻。
秦府中除了秦詩詩,所有人大包小包的被‘請’了出來。
大門口隻剩下張德福和秦朝兩個人蹲在那裏,看見自家人被‘請’了出來,頓時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蘇長青搖晃著扇子,身後跟著秦詩詩,慢悠悠的走出了秦府大門,朝著門外所有人拱了拱手。
又單獨朝秦朝拱手道。
“秦公,這天色也不早了,我家主子也就不留各位休息了,城東的驛站主子就讓給各位了,也算是聊表主子一片心意了。”
“對了,秦公若是有什麼需要的,可以告知在下,若可行在下決不推遲。”
秦朝:“……”
貌似,這是自己的府邸吧,而且……你單獨留下自己女兒是幾個意思。
似乎是察覺到了秦朝的目光,蘇長青回頭看去,隻見秦詩詩一臉平靜的看著他。
“秦姑娘是因為和孝公主許久未見,因此特意吩咐在下將其留下敘舊,還望秦公體諒一二。”
秦府客房中,小丫頭在豐紳殷德懷中連打幾個噴嚏。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就連和孝公主都被搬出來了,秦朝自然也沒什麼好說的,隻能看了看自己一大家子人,歎了口氣。
朝著蘇長青拱了拱手,目光轉向秦詩詩,搖了搖頭。
“那就麻煩影衛大人了,隻不過小女身體不好……還望影衛大人多多照拂一二,老朽這裏謝過了。”
說罷也不猶豫,帶著秦府眾人離開,幾百號人浩浩蕩蕩趕往了豐紳殷德所住驛站,的虧豐紳殷德影衛人數眾多,驛站足夠容納下秦府幾百號人。
安頓好了秦家人,秦朝歎了口氣,來到了院中,張德福此刻正坐在石桌旁品茶,見秦朝過來,連忙給他倒上一杯。
“你說說,這算怎麼回子事啊,豐紳殷德膽子是真大,他就不怕十五王爺同他翻臉啊?”
張德福現在還在害怕,十五王爺他招惹不起,豐紳殷德他也招惹不起,兩方任何人在他蘇州出事,他都得去陪葬,本想著利用豐紳殷德讓蘇卿憐避開世子爺,現在倒好,避也沒避開,事還鬧大了。
此事若是王府嚴查,必然會發現是他們父女兩個的陰謀了,到那個時候,蘇卿憐得嫁過去不說,他這個知州怕是也不好過了。
“此事怕是不對,豐紳殷德離開秦府後肯定遇到了什麼,他可是渾身血跡回來的,十五王爺怕是碰巧趕上了……”
秦朝目光深沉,豐紳殷德到底去了哪裏,發生了什麼事情,又為何會一肚子怒火無處撒,剛好碰上了十五王爺這個大冤種。
“不過也好,十五王爺一直不重視我們,語氣多有嘲諷之意,如今有了豐紳殷德鬧出的事,王爺也能安穩不少,對你我都好。”
“而且,豐紳殷德應當是知道了你的計劃,不然也不會留下詩詩和卿憐二人,他明擺著幫她們二人避開世子,如此看來,豐紳殷德應該不會對我們做什麼。”
秦朝認真分析了一下情況,張德福本意就是想假借豐紳殷德餘威,來威懾世子爺,讓其對蘇卿憐和秦詩詩失去興趣,如今看來計劃也算是成功,隻不過豐紳殷德去了哪裏,發生了什麼,這些事情還是要好好調查一番。
蘇州的情況他們都清楚,他也實在想不出,究竟是什麼事能讓豐紳殷德如此暴怒。
“無妨,若豐紳殷德當真做了什麼,明日定有人上府衙報案,那時就一清二楚了。”
張德福不是很在乎,這蘇州富饒,多少年沒出過什麼亂子了,加之蘇州城中有蘇州衛巡邏,也不可能出現什麼盜匪,而且他當時看的真切,豐紳殷德一襲青衣被鮮血染紅,那可不是殺一兩個能造成的。
蘇州城中,能有這麼大規模的,也隻剩下幾個幫派勢力,平日裏知州府也得賣他們幾分薄麵,想來也隻有這些人才可能招惹到豐紳殷德,若是他們到還好了,豐紳殷德算是替他做了件好事。
想到這,張德福也有些困乏了,剛才是被豐紳殷德和十五王爺給嚇的,現在精神稍有些放鬆,困意便襲來。
“秦兄,時間不早了,早些休息吧……明日還得勞煩秦兄去一趟知州府衙門,告辭。”
說罷也不等秦朝挽留,轉身帶著小廝尋了個轎子,朝著知州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