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穗辭換衣服的時候,手機震動了一下,是盛境淵發來的消息:唐洲送你回去收拾行李搬過來。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沒有商量也沒有詢問,隻是通知。
她昨天明明說過她不住這,但他顯然沒把她說過的話放在心上。
就好像她真的隻是他豢養的寵物,隻需聽命行事,而無需擁有自己的想法。
可若要男人上心,隻對他言聽計從是下等策略。
白穗辭抿了抿唇,隻回過去一句:我會自己解決的,謝謝。
盛境淵沒再回複,像是耐心到了盡頭。
找房子不是一件一蹴而就的事情,白穗辭跑了一整天,也沒找到合適的房子,要麼就是位置太偏,要麼就是隔音太差,都合適的價格又貴得離譜。
她捂著餓癟了的肚子長歎一聲,決定先填飽肚子再說。
革命仍需努力,但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她拐進了一家火鍋店,點了一桌子菜,熱火朝天地吃了起來。
正吃得開心的時候,桌子被人叩了叩。
抬起頭看去,鶴頌澤正被一個大波妹子挽著站在她桌前。
大波妹子的胸實在是顯眼,一時之間白穗辭的眼裏都是白花花的一片。
大波妹子捏著嗓子問鶴頌澤:“阿澤,這是誰呀?”
鶴頌澤從她的禁錮裏抽出了手,攬了下她的肩膀,笑得很風流:“這你就別問了,君子蘭包間,你先進去。”
大波妹子撇了撇嘴,怨懟地瞪了白穗辭一眼,想說些什麼,但在觸及鶴頌澤冷淡的神情之後,又忍了回去,跺了下腳,轉身往包間走去了。
這場麵著實有點尷尬,白穗辭想了想,率先開口:“你女朋友啊?”
“不是。”鶴頌澤施施然在她對麵入座,拆了餐具,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
白穗辭不知道他是為什麼這麼坦然的,但他這樣的富家子弟本來就為所欲為,倒也見怪不怪。
然而鶴頌澤的下一句話就讓白穗辭被嗆住了。
“她啊,是我的女炮友。”
“咳咳咳……”白穗辭咳紅了眼。
鶴頌澤趕緊給她倒了一杯水,奇怪道:“要不要這麼大驚小怪。”
他、他又是怎麼這麼坦然地說出這句話的,他們很熟嗎?
她喝了水潤了潤嗓子,平複下來,問:“你不去陪她吃飯嗎?”
言下之意就是你坐我對麵幹嘛?
“哦,我是想問你,你在找房子?”
“你怎麼知道?”
他挑了下眉:“因為你看中的那套是我的房子,中介給我打電話了。”
這麼巧?
“但那套太貴了,我沒打算要。”白穗辭認真道。
鶴頌澤點點頭,表示理解:“市中心的大平層嘛。這樣,大家都是朋友,我給你降降價?”
她聞言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他這麼閑的嗎,這點房租對於他來說應該可有可無吧,還需要上心到專門跑來當她的說客?
有鬼。她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