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服務小姐撕聲力竭地叫道:“你,你,這是什麼東西啊,流氓啊!”邊喊變將我那天藍色的內褲給扔到桌上來了!張偉他們立刻都站了起來,一起將目光鎖定在那條已經有點髒的褲頭上!而那服務小姐也捂著臉跑遠了。
我坐在那裏,隻好傻笑,眼看著那個熟悉的背影往門外走去——妙曼的身材,飄逸的長發,時尚的穿著,是她,昨天晚上強奸我未遂又被我XX的女人......
桂隆平咽了一口痰,他也知道自己闖了大禍了——他千不該萬不該不該看到那張連我都沒有看到的賀卡掉在了地上,而他萬不該億不該不該拚了老命突破重重障礙在伸手難見五指的桌子下麵爬了半天去找那張賀卡,假如不是他把那張賀卡上的內容給在座的各位都宣傳一下的話,沒有人會認為這條褲頭是我的,現在倒好,在座的每個人,隻要不是腦子震蕩過的都知道我夏允,他們的經理,居然會把自己穿過的,“帶有您體液”的褲頭給忘在別人那裏,現在又被當成禮物給寄了回來,體液是什麼?誰都知道不會是汗液更不會是眼淚之類的——我夏允是肯定不會變態到拿自己的內褲去擦眼淚的。三角褲上最可能存在的體液都不會是好東西,今天我夏允真是栽到家了。
就在我一籌莫展準備束手就擒的時候,桂隆平突然把我這條內褲給拿了起來,他盯著這條內褲看了半天,然後居然使勁地嗅了嗅,再點了點頭,說道:“啊,熟悉的味道,天呐!”他猛地一叫,把所有的人都嚇了一跳,“我那老婆又犯糊塗啦,居然沒有給我好好整理衣服!”看著大家一臉的迷茫,他繼續說道:“哎,我老婆就是這樣!你們也許不知道,這是我的褲子,也不知道怎麼到這裏來了,估計是沒有放好給塞到我褲袋裏來了吧,火死了,回去找她算帳去!”他忽然捂住自己的臉,帶著哭腔說道:“天呐,丟人丟大了!”雖然驚訝萬分,但是我知道機不可失時不再來,於是搶先說道:“哦,原來是你的啊,哎呀我說我怎麼不認識呢?靠,還把我嚇了一跳,還被......”看了一眼那服務小姐離去的地方,繼續說道,“還被,還被那小姐當作是什麼,說我是流氓講的,你啊!”我很自然地指了指他,然後搖了搖頭。
我和桂隆平在這裏唱雙簧,但是事實擺在眼前,稍微有點智商的人都會知道那絕對是我們兩在演戲,不過有一點他們也知道,我是經理,是他們的上司,是老總的侄子,森威未來的繼承人,既然我演戲了,那他們肯定要說我演的好,誰敢膽邊生毛現在過來跟我唱反調?於是張偉先笑著說道:“桂科長啊桂科長,您這次可是丟人丟到家了啊,哈哈!”眾人看到張偉笑了,都覺得自己不笑那可不好,就算我們這位夏經理有多風liu或者說齷齪的事情,我們也不能放在臉上啊,知道就是不知道,看見就是沒看見,夏經理的內褲就是桂隆平的內褲,夏經理的體液就是桂隆平的體液......於是他們都笑了,汪哲說道:“桂科長啊桂科長,您可真會給大家添樂子啊,知道今天要開這生日聚會,所以就安排了這麼一出來讓大家笑是不是,嘿嘿,您可真是會下血本啊,您說是吧經理!”我點了點頭說道:“是啊,老桂這次真是立了大功了,要給他加獎金的......不,不,不,老桂這次做的很好,要獎勵,大家鼓勵一下!”於是我帶頭鼓掌,接著大家都鼓掌了,很熱烈的樣子,我呢將酒杯一舉,說道:“為老桂幹杯,幹了!”
“幹!”
“先生,您能不能跟我們來一下!”兩個保安模樣的青年男子站在了我身後,我一看原來穿的是美食城的保安裝,看來是為了剛才的事情來請我的了。我已經是非常不爽了,好在剛才還是很開心的,被人整成這樣也一直沒有動怒,我可不是好惹的,媽的長這麼大還真是沒有這麼矬過,先不說在自己手下麵前被保安帶走是怎麼樣一種丟人法,就說這兩個保安看我的樣子,那一股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表情,明顯瞧不起人啊——媽的不就是保安麼?保安了不起啊,這麼大的一座城市裏,還沒有人敢在老子麵前拽!我將麵前的東西一推,也不看著他們,用很輕蔑的口氣說道:“怎麼了?有什麼事找我麼?沒看到本大爺我在這裏陪朋友喝酒麼?”按照平常的情況,不管對於什麼樣的人,就算他是乞丐神經病二百五十三點,我也絕對不會這麼盛氣淩人地說話,我夏允許雖然是大家少爺,是豪門望族的大公子,是在黑白兩道都混得風生水起的流氓頭子,但是我對於別人——特別是不認識的人還都是比較尊敬的——初次見麵,大家都是人,沒有誰高誰一等的說法,有錢有地位又怎麼樣,人永遠是人,任何時候都是平等的——這就是我的信條,可是今天,這兩個保安居然把我不當人看——看他們那樣子,估計認為我在這裏裝闊的鄉巴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