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夜風伴著花香灑進池塘,推動著水花泛起漣漪,池中的圓月也跟著映在一起泛著波光。

一顆流星悄然劃過後,湛藍的天空瞬間像被籠上了一團薄紗。

從漢成福安區的謝家別墅內,傳來幾聲哭泣,“從她來的第一天我就知道,晚晚以後啊,就不會有好日子過了!”

一個中年婦人不停地哭訴著,一會的工夫,這句話在耳邊已經叨叨七八遍了,如果不是身體不受控製,白晚恨不得馬上跳起來,堵住她的嘴。

確切地說,白晚就是被這婦人吵醒的。

一會兒,又出現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已經退了燒,你也別太擔心,如果真是她幹的,我非教育她不可。”

婦人吸了吸鼻子,“都快鬧出人命了,老謝你要還是不管,我就要替你管了。這次推晚晚下水,不知道下次她還能幹出什麼事來。”說完繼續哽咽著。

男人沉默了一會兒,安慰道:“你放心,明早我就找她,那醫生既然說沒事,咱們早點休息吧。”

聽見關門聲後,兩人離開房間。

世界雖然安靜了,但白晚的身體依舊不受控製,總感覺有隻無形的手在壓著自己,壓得喘不過氣來,麵前還有一個白色的光點慢慢地向自己靠近,光點越來越近越變越大,最後砰!突然在麵前炸裂,白晚猛地一睜眼,身體突然有了知覺,下意識地一個翻身,從床上直接跳起,蹦到了窗邊。

她謹慎地將四周掃視了一遍,富有現代質感的家具陳設讓她感到陌生,但白晚沒時間多想,她此刻並不關心房間裏有誰,或發生過什麼事,她隻想在天亮之前趕回白府,因為今天是她出嫁的日子,夫家的轎子來之前,她必須回到白府戴上鳳冠。

[親,您好!]

四下無人,耳邊卻傳來奇怪的聲音。

“誰,鬼鬼祟祟站出來!”光著腳站在窗邊的白晚突然警覺起來。

隨後那充滿金屬質感的聲音變成一個個文字出現在眼前,被包裹在一個綠色方框中。

[親,我是客服XP2,恭喜親參加我們超學霸穿書係統之旅。]

眼前的綠色方框框,頭一次見,但聽它說話的語氣,不像帶著惡意。

白晚放鬆下來,將擋在眼前煩人的頭發一把抓到腦後,雙腳與肩同寬,擺了擺右手,另一隻手則掐著腰,很有架勢的樣子。

“沒空啊,本將軍今日出閣,趕著回府嫁人呢,告辭。”

說完推開窗戶絲毫沒有猶豫,直接從三樓一躍而下。她身穿白色蕾絲邊睡衣,披散著頭發,順著地心引力直線下降,在落地的瞬間,白晚隻感覺腳下一個沒站穩,直接倒在了花壇中。

“腳......摔折了?”

白晚疼的嘶啊了幾聲。

這高度不過兩丈,這種失誤對白晚來說簡直離譜。但為了趕時間她沒功夫多想,更沒有檢查傷勢,直接站起身用另外一隻腳拖著這隻受傷的腳在別墅區的鵝卵石路上,咬牙忍著痛,繼續朝著別墅的大門口走去。

[親,請親聽我把話說完。]

耳邊的聲音和眼前的綠色方框一直跟著自己,陰魂不散的。

待她走出了大門,來到街邊,看見眼前規規整整的綠植公園、富有現代感的一排排高樓大廈和遠處公路來來往往的車輛後,突然心生恐懼,“這到底是哪啊?”

完了,隻怕錯過了今日的婚事,這輩子就沒人再願意娶她了。

生在將軍世家的白晚,生來就肩負著保家衛國的重擔,她這代父輩怎麼努力都生不出個兒子,所以自己和兩個姐姐一直被父親當兒子養。

因為是家中最小,性格相對叛逆,從小不愛讀書卻愛喝酒。

雖然是個男孩性子,但骨子裏十分羨慕普通人家的姑娘。

人家姑娘平時采花弄繡,白晚在舞刀弄劍,人家姑娘溫婉端莊地撫琴畫畫,白晚在戰場上腥風血雨,看著人家姑娘嫁了個英俊瀟灑的夫君,過著如膠似漆的小生活,她卻早已過了嫁人的年紀。

以至於白晚這個顏控,在軍營一看見長得又嫩又白又好看的軍士,總喜歡多瞄兩眼。

哪個姑娘不思春,就想嫁個好郎君。

還好,皇恩浩蕩,這次平定邊疆後,白晚終於被調回京,還被皇上賜了個良配。

就在白府籌備大婚當日,府上討巧不巧就遭了賊,要是那盜賊偷的是別的東西,白晚才不會穿著嫁衣,衝出去親自去抓,隻因盜賊盜得是玉槁石,是皇家交由白家世世代代看守的鎮國之寶,如果玉槁石丟失,按律等待白家的可是滅門的重罪。

白晚一路追逐到山林中,與盜匪進行了一番惡戰後,雖奪回了玉槁,但白晚也吃了大虧,左小腹被長刀刺破,在趕回府的路上失血過多,倒在無人山林裏。

別墅區外街道的路燈下,白晚鬆開攥得死死的手指,玉槁石正安靜地平躺在手心上,白晚深感詫異。

“我受了傷,此刻應躺在山林中才對,難道是被救了?”

[親想多了,並沒有,親在現實世界已奄奄一息,但幸運的是,親手中的隕石開啟了維度之門,將親送到了我們超學霸穿書係統中。親想從書中回到原來的世界,需要隕石再次打開維度之門。]

白晚看了看手裏一寸多長的黑色錐形玉槁石,“你是說,玉槁是我回去的鑰匙?門在哪?我現在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