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這樣,他也始終沒有對自己說出那句話。
明明隻要他開口……
她看著自己的倒影,不自覺地抬起手。
纖長手指輕觸柔軟的唇。
孟瑜……
恍惚間,她伸手向前虛抱。
仿佛又感受到了那一刹的溫暖。
小的時候,母親告訴她,這個世界是存在一見鍾情的。
你看到他的那一刻,就知道他是你要找的那個人。
於是藤原家的大小姐隻是遠遠瞥見那個櫻井家的年輕人,就認定非他不嫁。
就像她擁上那個男人的瞬間,雙唇的溫度,潮濕的空氣,加速的心跳,和悄然蔓延的荷爾蒙。
男女視線相交,眼中僅有彼此。
那是那個混蛋唯一一次沒有拒絕她……
女忍者默默收緊手臂,隨即埋下了頭。
她還能再想一會兒。
直到有人通知她離開。
——
黑夜的雨幕下,保姆車駕駛位上的老人活動了一下脖子,似乎不太習慣身上的高檔衣物,粗獷的金屬手臂搭在方向盤上,一如往常。
在他後麵,事務所的幾員大將一個不少。
奧利爾更是背著一個大包,裏麵是他兄弟一家存於世間的最後痕跡。
從那晚少了主角的慶功宴結束後第二天,櫻井織雪就突然提出回歸櫻井家。
得知這個消息的那一刻,“麻雀”直接嚇醒了酒。
但在藤原三鷹那家夥一再請求及利誘下,大夥也還是勉強接下了任務。
實則刀仙那家夥都帶頭寫好遺書了。
結果等他們做好準備跟著櫻井織雪走進櫻井家老宅時,門一推開,就看到姓櫻井的已經從門口往裏跪了一地。
接下來這大半個月,藤原事務所搖身一變成了櫻井家信任家主的心腹,聽從家主的命令東奔西跑。
直到今天,他們也要離開千葉了。
據他們的前老板說,千葉城要發生大事,今晚再不離開就麻煩了。
現在他們就等在櫻井家的老宅前,等待櫻井家主上車後就去碼頭。
“話說,雪舞。”
略顯沉悶的氛圍中,刀仙嚐試著活躍氣氛。
“孟瑜他真沒聯係你姐啊?”
保姆車車尾,如今櫻井家最得寵的家主妹妹依然坐在那些機箱與電纜間,隻是向來朋克的裝扮已經卸下,露出了那張清秀的小臉。
“沒有。”
櫻井雪舞抱著膝蓋,悶悶地道:
“但凡我知道那個王八蛋現在在哪兒,我一定塞他一腦子病毒!”
刀仙聞言張了張嘴,可還沒等再說什麼,就被一根槍管抵住了下巴。
黑鷹沉默的搖了搖頭,示意刀仙閉嘴。
就在這時,副駕駛的門被從外拉開。
在兩名女近侍的擁簇下,待到打扮低調的櫻井家主坐上副駕
駛位後,她們便主動關上了車門。
接下來這段旅程,兩人將以其他方式跟隨在家主身邊。
櫻井織雪向著車裏的同事們點了點頭,依舊是那副清冷模樣,隨即問道:
“三鷹叔呢?”
了解內情的克林特回答道:
“藤原家的生意要處理一下,他跟水魚會在碼頭等我們。對了,那個義體醫生,我按照織雪你的意思,讓刀仙去給他送了藥劑跟船票。”
刀仙也趕忙道:
“那個帶孩子的服務員,我也把船票送到了,還有食品包裹跟信用點。”
義體醫生,指的就是患有汙血病的陳道。
作為孟瑜的朋友,在櫻井織雪成為家主後,自然也得到了一份來自櫻井家,以家主名義贈送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