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老鼠放下了磨牙的堅果,有些好笑的看向方伯安那顆腦袋。
“你小子什麼檔次也跟我交易?你當你是埃爾維斯?”
它晃了晃尾巴,揶揄道:
“況且就是埃爾維斯,也沒資格跟我交易。”
話音未落,那屬於盧天象的無頭道人身體忽然拔劍前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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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撈起地上的腦袋,往頸上一按。
粉嫩肉芽自斷口探出,轉瞬間將二者連接在一起。
這紅衣道人竟然真的還有一戰之力。
恢複行動能力的盧天象第一時間揮劍斬向肥老鼠。
坐立在地的肥老鼠一個輕巧轉身,兩根鼠尾順勢撐地,短小爪子先是塞好堅果,然後抓起立在一旁的空酒瓶就丟了過去。
已無煞氣的骨骸劍落下,輕鬆斬斷砸向道人的空酒瓶。
酒瓶破碎,沒有半點超凡力量溢散,就像是一隻匆忙躲避的老鼠下意識反應。
可盧天象六隻眼睛裏沒有半點大意。
同樣的虧,他才吃過一次。
那男人一劍將他梟首時,他也沒感覺到超凡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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揮劍的同時,道人腳下一勾血肉長鞭,用一隻左手接住。
稍作感應後,心頭便是一沉。
長鞭之內活力仍在,卻憑白多了一股惰性。
是那個男人做的手腳。
然而道人甚至理解不了對方施加在長鞭上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電光石火之間,盧天象來不及多想,抖手抽向地下賭場的出口方向。
伴隨著鞭梢抽打空氣爆出的脆響,一條粗糙通道出現在霜火之間。
盧天象頭也不回的低喝一聲。
“師弟,走!”
說話間,他已單手掐訣按在那如死物的長鞭上。
體內僅剩的半成超凡之力順著手訣送入,強行將長鞭化為血肉長蛇,驅使著為自家師弟開道。
隨即他轉過身,一身血色道袍迅速褪色,衣袍下的血肉也開始如活物般蠕動。
血霧升騰間,一條帶著斑駁血漬,象征“半仙”實力的飄帶出現,托起一蓬極淡的血色。
“好小子,夠果斷。”
肥老鼠一個後翻躲開追擊而來的骨骸劍,不緊不慢的點評道:
“借由一切血肉化為施展咒術的媒介,將這具半仙之體當成一次性的消耗品,以最快速度將自己重新推向半仙境界,來阻擋我這個追兵……”
盧天象一言不發,眼中唯有狠戾。
他們師兄弟不能全折在這兒。
必須將方伯安送出去。
這樣一來,或許自己日後還有複生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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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骸劍又一次揮空。
剛要收劍的盧天象眼神微變。
兩根鼠尾正搭在那白骨劍身上,輕描淡寫的將這可怖大劍按入地麵。
肥老鼠抱著肩膀,仰頭看著這四臂道人。
“可是小子,你忘了一件事啊。”
幽綠色的小眼睛中流露出一抹戲謔,肥老鼠幽幽的道:
“這些你們辛苦煉製的法寶,從剛才起就不歸你們所有了啊。”
語罷,那張滑稽鼠臉上,平添一抹肅然。
“許你自由!”
盧天象眼瞳一縮。
在肥老鼠的戲謔聲音中,他手中骨骸劍陡然浮現一股凶戾煞氣。
隻是這一次,煞氣所指的方向,並非盧天象的敵人。
隱約間,有冷酷聲音自骨骸中響起。
“殺!”
身死乃我之過,而非兵矣。
我今身雖死,亦可斃敵以兵。
兵家修者,人人為兵。
來自兵家修者的煞氣,第一次聽從了主人的殘念,轟向那持劍的凶徒。
哪怕盧天象反應再快,卻萬萬想不到這致命一擊會來自一個已經死去多年的兵家修者!
盧天象果斷棄劍,四隻手掌同時掐訣,淡薄血色自飄帶上脫落擋在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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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仙之體的消解還需要時間。
他隻能將體內僅剩的一點力量盡數調動,以阻擋這股已然陌生的煞氣。
下一刹,兩股超凡力量碰撞。
盧天象眼睜睜看著無形煞氣輕易擊穿身前血霧。
數個血洞憑空出現在逐漸崩潰的半仙之體上。
盧天象手上印訣一頓。
而後低聲罵道:
“該死。”
白骨立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