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漁人碼頭很熱鬧。
藤原三鷹將染血的武士刀抖了抖後歸鞘。
中年人一手拎著刀,另一隻手從容的整理著西裝,平靜的走出了聚居地。
身後的“鬣狗”與幫派小子,已經身首異處的躺了一地。
聚居地外,閃爍著紅藍燈光的車輛足足停了兩排,將出口堵了個嚴實。
車身上用顯眼的北四海文字寫著“千葉城警視廳”。
荷槍實彈的警察們已經依托車輛組成的掩體構築起防線,個個如臨大敵,警惕著聚居地方向的任何動靜。
唯有打頭的警車前,年輕男人倚靠著引擎蓋,指間夾著一根香煙,就這麼光明正大的站在那兒。
他沒穿警服,一件立領敞懷黑風衣,內裏是棕色的獵裝。
甚至已值深夜,鼻梁上還架著一副墨鏡。
藤原三鷹迎著雪亮的車燈卻沒有遮擋回避的意思,反而姿態如常的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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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人隨手將歸鞘的武士刀插在一旁的沙地,接著舉起雙手亮出掌心,笑著打招呼道:
“高橋警部,深夜打擾,冒昧了。”
警視廳警部,在北四海警署內至少是個課長一級,堪稱一線警察中的最高職位。
在如今這種一線警察死亡數目每年激增的情況下,這個位置的人員變動不可謂不勤。
年輕男人不在意的彈了彈煙灰,順勢側身偏了下頭,警察們才稍稍放低了槍口。
隨即,他開口道:
“無妨,本來我就沒睡。”
客套了一句後,這位年輕警部話鋒一轉。
“不過大晚上拉出一個隊伍出城的難度,藤原老板應該清楚。不廢話了,那案子有結果了?”
藤原三鷹放下雙手後微微頷首,也不賣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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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的人如今就在聚居地內,相關物證這就取來。”
年輕警部瞥了一眼那插在沙地中的武士刀,遲疑了一下,還是問道:
“沒有人證?”
藤原三鷹臉上露出了一個無奈的表情。
“您應該知道,這些聚居地的幫派分子都是冥頑不靈之人,我們盡力了。”
年輕警部深深的看了中年人一眼,接著丟下了煙蒂,輕聲道:
“希望藤原老板不是急於求成。”
藤原三鷹含笑道:
“自是不敢。”
說著他微微一躬身,客氣道:
“還請高橋警部稍作等待,敝人暫且失陪一下。”
年輕警部從懷裏取出煙盒,淡然點頭道:
“藤原老板自便。”
語罷,二人擦身而過。
年輕警部叼著未點燃的香煙,看著眼前聚居地有些出神。
半晌,他抬手將煙夾在指間,跺了跺腳活動了一下腿部血脈,而後喃喃自語道:
“又是沒有人證。”
藤原三鷹緩步穿過了警察們的防線,麵色平和,不論遇到哪位警察投來的目光都是含笑回應。
可腦中已經浮現出剛才那位年輕警部的相關信息。
高橋羽川,二十八歲,千葉城最年輕的警部。
在如今這個出警基本就要槍戰的時代,刑警與非刑警的界限早已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