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逝雪真可謂恨鐵不成鋼了!
霜劍對這陣法根本無效,陣法外的沈逝雪隻能眼睜睜看著假的沈逝雪脫掉了自己外衫,隨後一件又一件,直到最後,那假的沈逝雪已然將自己脫了個幹幹淨淨。
隨後假的沈逝雪走上前去,輕輕扯掉了容暮惟的腰帶,再脫去了容暮惟的外衫。
紫色衣袍剛一掉落,容暮惟便猛地將假的沈逝雪打橫抱起,輕放在床墊之上,隨後便欺身壓了上去。
陣法外的沈逝雪心下大急,猛地拿霜劍劃破了掌心,鮮血浸潤了劍刃,混合著容暮惟在她掌心所畫的符咒,一齊朝著陣法攻了上去。
那陣法實在頑強,沈逝雪心急如焚,幾乎拚盡了全力。
隻聽“哢!”一聲,陣法碎裂。
沈逝雪猛地衝了進去,衝到床前,被眼前景象驚出冷汗。
容暮惟單手撐著腦袋,另一隻手則是一劍貫穿了那個假的沈逝雪。
假的沈逝雪胸口不斷往外冒著鮮血,幾乎染透了床幔。
容暮惟起了身,一把抽出劍,鮮血又噴灑了出來,他慌忙往後退了幾步,那些鮮血都盡數濺到了沈逝雪的衣衫上。
容暮惟邊穿衣,邊笑道:“這東西不知是用什麼做的?還挺像那麼回事,隻不過這琴鬼阿軟可真是小看我了,同樣的把戲還敢玩第二次。”
沈逝雪正想擦掉衣衫上的血跡,卻見那血跡消失了,再抬頭去看床上的假沈逝雪,身子極快地扭曲起來,皺縮成一團,隨後露出真身來。
一個稻草人。
“以稻草人幻成人形,還做得這麼真實,讓我覺得好像是真的一樣,這琴鬼阿軟還真是厲害!”
沈逝雪話才剛落,容暮惟突地上前,握住了她那隻畫過符咒的手,掌心相對,發出一陣亮光。
而後容暮惟喊了一聲:“天地無極,破!”
亮光大甚,幾乎照亮了整間石室,再然後是整間石室坍塌的聲音,她與他一動不動,等待著石室坍塌之後的真容。
沈逝雪看著容暮惟整個人氤氳在光亮中,想起琴鬼阿軟的兩次把戲,有些好奇,為何兩次把戲中,都有她?
難道......
容暮惟卻突地看向了她,聲音溫和道:“沈姑娘猜對了,我對你確實起了別的心思,才讓這琴鬼阿軟有機可乘。”
沈逝雪:“......”
這人還真是坦白至極,倒顯得她有些小人之心。
“容暮惟,我不管你對我究竟起了什麼別的心思,我是來殺你!”沈逝雪聲音冷淡道。
管他起的什麼心思?
他隻需明白,她是來殺他的!
容暮惟卻突地笑了起來,聲音爽朗自在道:“沈姑娘沒喜歡過人吧?說出的話怎得這麼幼稚,你是來殺我的,那又如何,焉知某一日,沈姑娘不會喜歡上容某呢?”
“不會有那一日的。”沈逝雪說的篤定,她此生隻想成為雲嵐宗的宗主,不會被任何人羈絆腳步。
容暮惟怔怔的看著她,不再說話,隻是嘴角輕輕勾起。
石室一層層往下坍塌,空間越來越大,直到最後他們的麵前架起了一座橋。
那橋通體發黑,泛著黑色的冷光,橋身之上雕刻著一條蛟龍,那蛟龍似乎在沉睡,而橋的盡頭卻是望不見的幽黑。
“這又是什麼地方?”沈逝雪蹙眉,隻覺得這所有的一切,竟好似是為了引導她們去向某個地方。
“那琴鬼阿阮早在幾百年前就死了,如今剩下的不過是一抹殘魂,而她這麼處心積慮地引導著我們來這個地方,說不定是想讓我們去一個她很想去,可她又根本去不了的地方。”容暮惟仍舊握著沈逝雪的手,她的手軟軟的,瘦弱無力,可舉劍殺人之時,又是無比狠辣利落。
她這隻手可真是厲害啊!
沈逝雪不再掙脫他的手,而是自然地任憑他拉著她,問道:“那這橋,我們上還是不上?”
容暮惟笑了起來道:“容某隻能舍命陪君子了。”
隨後,容暮惟牽著沈逝雪的手走上了那座橋,每踩在橋上一步,腳底與地麵碰撞著,發出清脆的響聲,回蕩在空曠的石室裏。
而那隻雕刻在橋身上的蛟龍似乎睜開了眼,可又突地閉上了眼。
他與她就這麼輕易了塌上了那座黑橋,不知走了多久,前方似乎傳來了光亮,而橋也到達了盡頭。
橋的盡頭之下,是一扇厚重的石門,石門之上有兩個精致的銅環,那銅環上綴著兩枚鈴鐺。
容暮惟推開門,銅鈴突地響了起來。
“鈴鈴、鈴鈴。”
富有規律,那鈴聲像是歡迎著他們的到來。
隨後門被推開,露出一口精美絕倫的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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