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長老望著血泊中不斷縮小的月老墨瞳的身體,更是一籌莫展。
底下長老們更是麵麵相覷,不知該如何抉擇的好,一時間七嘴八舌的,有說這月老上仙雖是仙品不高,卻是天帝座下紅人,一個喜氣滿滿的閑職,卻連那王母娘娘也要讓他三分。
“說的是,據說他與天界各路神仙交好,尤其是東華上仙,這東華上仙乃是天界除太上老君之外,天帝更為倚重仙人之一。
據說他常年在人間遊曆,若不是有特殊任務,均可不回天界複命。
可他為人雖表麵上謙恭有禮,內裏卻孤傲的很,一般仙人從不放在眼裏,卻是常常出入月老殿,與月老上仙把酒言歡!”
“不過九天之上的半點兒傳言而已,怎可全信?“
“這些傳言何足懼也,倒是聽聞這月老墨瞳與天界那隻出了名難搞的鬥戰勝佛也似相較匪淺”
“你知道什麼?”其中一青衣長老不屑的瞪著說話的長老道“月老手中最重要的便是那本姻緣簿,據說這世間幾乎沒人能解開姻緣簿的封印,除了天命鎖定的月老!”
“天命?難道不是天帝的意思?”
青衣長老微微搖頭“天帝也不過是承應天道宿命!天道循環該誰站在相應的位置,自然會種因得果”
“依你之言,天界與淨水的一戰在所難免了?”
“今日不論是哪位上仙在淨水暴斃,都會引得三界六道的混亂,我淨水以守護三界六道的安危為己任,斷然不該將此事態擴大開來。”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們說要怎樣?”
“以我之意將月老的屍身丟入漫河之內,便說是他自己不小心跌入其中!”
“不妥不妥,月老雖死,可東華上仙卻還在,他若活著回到天界,到時候還不知會起怎樣的亂子,到時候隻怕喜事變作喪事了!”
“你說這樣不行,那要怎樣!”
“依我之言…”
謹長老眉頭緊鎖,喝道“夠了!”
原本眾說紛紜的長老們聞言停了下來,齊刷刷回頭看著他,他麵色沉靜的道“這件事的後果我來承擔,不關各位的事!”
“謹長老你這是何苦呢,更何況現在站在此地的每一個都有責任!”七長老半響沒有說話,聽到謹長老將所有罪責落在自己身上,這才開口道。
“老七你莫要多說,這件事是我瞞著雲師兄獨自行事,如今理該由我來承擔所有罪責!”謹長老揮了揮手製止了七長老再次開口。
“謹師弟何時變得這般通情達理了?”一個蒼勁有力的聲音自耳側轉來,眾人似找到主心骨一般,麵上俱是現出一抹喜色。
便是謹長老也將眉頭輕輕舒展“雲師兄,此事!”
“罷了”雲長老將手中羽扇不疾不徐的搖動
“此事的前因後果我已知曉!”話畢人已到了血泊附近,緩緩的蹲下身去。
將手放在紅的刺眼的血液之中,掌心之內傳來極刺鼻的血腥之氣,月老的身體卻已縮的隻有原來一半兒大小。
雲長老望著手中的血漬反而笑了“好手段啊,不愧是天界的聯姻使者!”
謹長老麵上神情陡轉,“雲師兄你的意思是?難道這不是月老上仙?”
“的確是他,這血液之內隱隱的現著一股桃花的香氣,隻是氣味太淡被血氣遮蔽了”
“雲師兄你到底什麼意思,急死我了!”謹長老似沒了耐心,麵色漲的透紅,似什麼噎在脖頸處,半天喘不過氣來那般難過。
“謹師弟啊,關心則亂,你且看看這可是仙人的屍體?”雲長老笑笑站直身體,在一名弟子手中接過潔白的巾帕將手擦拭幹淨。
隨之坐在座椅之上慢條斯理的搖著折扇。
倒是謹長老麵露狐疑之色,待仔細觀察過墨瞳的屍身之後,這才了悟般麵色鐵青。
“好你個月老,竟敢在淨水的地界欺我,看我今日…”
“師弟呀,你今日要如何呢?”雲長老眸子裏的笑,讓謹長老頓時沉默下來,隻一甩袍袖哼了一聲,負手立在雲長老身側。
之後各位長老也都緘默不語,倒是雲長老笑著道“各位長老且請坐,既然子逸有傷在身不方便,我們便在此處閑聊幾句,等著他什麼時候方便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