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為一體的火君,鬼魅般到了煙蘿近前,煙蘿側身避開,他那無數隻手,似鬼手般自各種方向襲來。
煙蘿水袖輕盈而出,無數淩厲的冰錐刺入火君身內,他未有任何反應的繼續向前,煙蘿縫隙之間輾轉騰挪,一會兒的功夫肩頭和後心處,已被靈符擊中。
一股深入骨髓的痛意漸漸蔓延開來。
“唔!”煙蘿悶哼一聲,肩頭之上已有鮮血淌了下來,見到煙蘿受傷,火君露在麵紗之外的那雙眸子,似同時被染紅一般,攻擊又急又猛。
煙蘿避無可避,手腕處也被傷到,傷口處的疼痛很是奇怪,似乎不斷被撕裂。
煙蘿一聲痛呼,身體之內更是爆出青碧色的亮光,帶著濃重的血氣,與火君鬥在一處。
火君聞道血氣,更是亢奮向前,渾然不顧身上被多少冰錐刺中。一副不將煙蘿置於死地不肯罷休的架勢。
不遠處以黑衣男子對身側拳頭已握緊的秦烈道“烈兒,該你出場了!”
秦烈眉頭緊鎖,沒有回答,隻是下意識的點了點頭,便要上前。
“等一下!”
秦烈詫異轉頭,望向這個為成為師傅的男子。
“記住你的誓言!”
秦烈右手間的墨色手鐲毫不留情的刺了他一下,他臉上現出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意”師傅您這麼不相信烈兒,烈兒自然不會愛上一隻妖怪,烈兒始終記得自己是獵妖師!”
“為師當然放心,記住不管怎樣時刻,一定要保證羽妖的安全!”
秦烈神色複雜的看了男子一眼“看來羽妖身上果然有很值錢的東西,這回有機會我定然要好好搜一搜!”
“烈兒,不得胡鬧!”黑衣男子輕斥道。
秦烈咧嘴一笑“師傅,您看我像在開玩笑嗎?”不待男子回複,已投入雨夜之中。
黑衣男子麵紗之外的那雙眼眸現出一抹複雜,怎麼有種不詳的預感,即便命途被改變,可月老對羽妖的愛來說,這結局還真是不好預測的!
秦烈一步步靠近混亂的戰局之間,雨水混雜的血腥氣息刺激著秦烈的感官。
難道是獵妖師的血脈覺醒了?為何之前他不曾對煙蘿的血氣如此敏感,心內想著手腕的靈石毫不猶豫的刺了他一下。
秦烈咬緊牙關,腰間軟劍在夜色裏抖出一片銀光,處於下風的煙蘿趁著銀光乍起的時機,右手間水袖蕩開火君的攻擊。
火君被遠遠甩了出去。秦烈手起刀落,軟劍重重的刺入火君的身體之內,火君眼中一抹怪異的笑,隨之化入一絲煙塵,眨眼就沒了蹤跡。
“是你?你怎麼殺了他們!”
秦烈收起軟劍,劍身之上光亮如新,沒有半點血汙。嬉笑著到了煙蘿麵前“當然是我,你覺得還有別人會來救你嗎?”
“誰稀罕你救”煙蘿看著火君四隻妖物消失的地方,被雨水淋濕的土地上方似有些鬆動,煙蘿還想看的清楚點。
手腕處卻被秦烈抓住“傷的好重!你趕緊坐下,我來給你療傷!”
煙蘿掙開秦烈的手“不需要!”
“你這個女人,總是這樣固執,對你有什麼好處!”
煙蘿被他這一說,身體上粘附的靈符似在撕咬她的血肉,額頭滿滿的冷汗順勢滑落。
秦烈收起嬉笑無奈的歎了口氣,不由分手的將煙蘿拉到身旁“秦烈,你!”
“噓,別說話”秦烈一手扶著煙蘿肩頭,一手在半空中化出怪異的符號,一道暗黃色的靈符出現,他口中輕聲念決,將靈符覆蓋在火君粘附在煙蘿身上的符紙之上。
煙蘿覺得身體的疼痛似乎消減了一半兒,身上有點力氣了,便要離開秦烈的懷抱。
秦烈的臂膀抱的更緊了些“別動,你可知你中的是怎樣的符咒!”
煙蘿身上力氣似乎被疼痛散盡,頭也未回的道“不過比普通的厲害一些吧,我又不是鬼怪,這些符紙便是能傷我,應該也不會有大礙!”
秦烈搖了搖頭“我自當你無事不曉得,原來也是這般膚淺!”
“不過靈符而已,有什麼好得意的?”
“你呀總是這般嘴硬,告訴你也罷,這是萬鬼噬心,下咒之人太過惡毒,若不是遇到我,你定然會全身潰爛而死!”
煙蘿不由的倒吸了口涼氣,到底是誰這麼想自己死?
秦烈口中輕聲念決“疾風驟雨,妖魔退散!”靈符閃了幾閃,脫離煙蘿的身體而去。
煙蘿“啊!”了一聲,手腕、肩頭、後背多了幾條血口,那黃紙零落在地,秦烈手指一點,一張靈符飄到近前,內裏果然粘附著呲牙咧嘴的鬼怪。
“萬鬼噬心?很好!”煙蘿說了這一句話,已體力不支的倒了下去,意識還很清醒,身體卻不能動彈,傷口撕裂的痛一波波的轉來,好累啊!
雨還未停,煙蘿的靈力卻無法支撐,她和秦烈很快被淋的如落湯雞一般,身上的傷口一觸及雨水,更是劇痛難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