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蘿隻是低著頭流淚,衝著來人說了聲“抱歉,便去撿那地上零碎的茶盞,手指卻在無意間被劃傷,有細小的血珠淌了出來。
“姑娘,這些你便不要動了,要月星來便可!”
“對不起,對不起”說著煙蘿再次朝內院奔去,月星本要去追,卻被後身一身紫衣的男子攔住了。
“月兒,你去看看那位公子醒了沒有!”
月兒聞言不放心的朝煙蘿消失的方向道“這位姑娘好像哭了!”
“本王去看看!”
月兒咬了咬嘴唇“王爺莫要心軟,王妃若是發怒了,月兒可要受罰的!”
紫衣男子,突然將手撫摸在月兒的側臉上,觸感溫潤滑膩“傻月兒,有本王在,她不敢怎樣的!”
月兒臉上騰的一紅,趕緊別過頭“王爺快去吧,這內院比較大,莫讓那位姑娘走失了!”說著已匆匆進了內屋。
紫衣男子看著月兒驚慌失措的神情,快意的笑了笑“跟了本王這樣久,還是如此羞澀,本王回去便收了你做填房”
說著,心裏卻是惦念著煙蘿,便朝內院去了。
月兒進了內屋,這才發現墨瞳已昏倒在床上,麵色泛著青白之色,月兒將手放在他的口鼻間,不覺得一驚,此人氣脈著實微弱,此時呼吸已是十分微弱了。
她靠近月老胸口,隻覺得心脈躍動的極是微弱。月兒趕緊丹田運氣,將雙手抵在墨瞳的背部,將丹田之氣灌注墨瞳的身體之內。
好一會兒,月兒的額上已現出細密的汗珠,墨瞳這才“呃”的一聲蘇醒過來,口中還喃喃道“煙蘿,煙蘿”月兒深深吸了口氣,這才將月老放平,隨之在他昏睡穴上點了一下。月老陷入了沉睡中。
“不管怎樣,是王爺要你們留下的,你可不能有事啊!”
煙蘿慌不擇路的在內院中亂竄,心內已卻是有絲絲縷縷的痛意,奔跑的過程中不知撞倒了多少各持杯盤的女子,她也來不及說道歉,已被心裏深處不能抑製的悲傷,牽著跑到一個空置的院落。
煙蘿一刻未停的將兩條水袖長長的蕩了出去,水袖所到之處,周邊的樹木隨之傾倒,她在空中快捷的轉動身體,隻是將水袖推開,在半空中亂舞,水袖帶下的枝葉紛紛倒斃。
懷中的鳳釵應聲而落,頓時化作一把瑤琴,鳳尾處,卻帶著點點血色,懸浮在半空之中,無人自奏,琴音卻已不是天庭之上的清越,卻是溫和和緩,煙蘿隨著曲調的高高低低在半空中恣意舞蹈。
身體快捷而詭異的移動,肉眼看起來,隻有一片碧色的波光,伴隨著這波光而出的,是淡淡的桃花的馨香,撲麵而來。
追著煙蘿的腳步來到內院的紫衣男子,看在眼裏,卻是驚為天人,雖說煙蘿這根本算不上舞蹈,隻是盡力的發泄罷了,可那公子卻覺得一片碧色波光中的若隱若現那張臉孔
真真是絕色傾城,似正怒放的秋海棠,帶著些微的凜冽,一瓣瓣的憂傷而絕望的綻放,微風過處,花瓣片片零落,殘紅一片,心碎一雙。男子看得呆了,還在這波光浮動中尋找煙蘿的身影,卻見波光淡去,周身的琴音漸漸和緩了下來,半空中飛舞的身影之上,不斷有翎羽飛舞,似這空氣中塵埃的一員,將那小小女子的身影遮蔽的嚴嚴實實。
紫衣公子似著了魔一般,不能自已的道“春心莫共花爭發,一寸相思一寸灰”
煙蘿突然聽到有人在說話,這才輕盈的飄落在地上,可在紫衣男子眼中看來,卻如神女下凡一般,萬千翎羽環繞的女子,眼帶情愁,滿懷詫異的看著他。
“姑娘,莫怕,小王,呃,昨日是我不好忙著趕路,不小心將你和貴友撞傷,不過此時見姑娘,可以如果恍若天上神女般的翩然舞姿,我便放心了,姑娘可是全好了!”紫衣男子說著,靠近了一步。
煙蘿收起瑤琴,淡淡的道“多謝公子相救,我,呃,我們都無大佯,公子莫要憂心!”
“我看姑娘剛剛匆忙跑出來,擔心姑娘有什麼心事故而跟出來,姑娘可是有什麼煩心之事,可與我說一下”
“公子,我那個朋友,他…”煙蘿說道此處心底依舊酸澀難辨
“哦,姑娘不用擔心,月星已去照顧他!不過郎中曾說,你那朋友病的不清,居然如何,郎中也說不清楚!“
煙蘿聞言,衝著紫衣公子行了一禮道“公子,你可知這長安城內有一醉花樓!”
紫衣男子,眼珠轉了轉“姑娘找這醉花樓做什麼?”
“呃,都是我那位朋友,身染重病,要到醉花樓找一位神醫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