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錦誠心叩拜,身後卻傳來譏諷的笑聲“還拜個屁啊,人家早就走的遠遠的!”
黑頭自混沌中起身,一使勁將傷眼上的鐮刀拔掉,伴隨著嗚嗷的嘶叫聲,黑頭的傷眼處,已幹裂的傷口再次撕開,玉錦迅捷轉身,將雙手抵在黑頭的背上。
黑頭掙紮著,偏著頭便要避開“你這個叛徒,離我遠點”玉錦一咬牙,以手溫柔的撫摸在黑頭的下巴上,黑頭背上的汗毛都豎立起來“你,你做什麼?”
玉錦麵孔嚴肅,口中淡淡道“探驪取珠”沒聽過嗎
“什麼!”黑頭還在掙紮,玉錦一手刀在黑頭脖頸處狠狠敲擊一下,隨著一聲悶哼,黑頭昏了過去。
黑頭的雙眸緊閉,口卻大大張開,一顆散著青色微茫的珠子,懸浮在半空之中,玉錦以意念操控這顆寶珠,隨之將眼眸投向昏睡的黑頭道“真是囉嗦!”
玉錦再次以手指抵在黑頭背部,將法力源源不絕的傳給黑頭。
墨瞳在半空中看著頭頂已現出白煙的玉錦,兀自點了點頭,轉身朝醉花樓的方向,縱起雲頭。
朱雀大街,始終保持著熙攘繁茂的狀態,正值女主武氏在位,早早的改了李唐江山為周朝,那李氏宗親,被殺的,被害的、被流放的,總之李氏人才凋敝,倒是武氏一族日漸繁茂。
這女皇武媚娘,雖是女子出身,手腕卻是一流的。墨瞳瞧著朱雀大街兩側,古樸的屋宇,和熙攘的人群,出神的想到。
長安城內一時間,女子懷孕都期望可以生一女兒,可以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墨瞳搖了搖頭,手中抖了抖纖細的紅繩,那紅繩閃了幾閃,隨之跳脫而出,朝一個方向去了。
墨瞳緊跟著紅繩,在精致的屋宇之間,不斷跳躍,在暗黑的夜色中,如一隻墨色的精靈,那紅繩在一間破舊的屋宇之下停了下來,待墨瞳靠近,卻已順著門縫溜了進去。
墨瞳抬頭看了一眼,破舊的屋宇下方,一雙凋敝的石獅萎靡的站在大門兩側,大門的手環處,早已鏽跡斑斑。墨瞳伸出手,卻覺得半空中,隱約滲出一股濃重的妖氣。
他將手收回,輕盈縱身,已到了牆壁的頂端。朝內裏看去,這一看不要緊,差點被四處遊弋的濃重妖氣,閃的差點打個噴嚏!”
墨瞳趕緊捂住了嘴,保持屏息的狀態。心內暗道,難怪覺得此地有陰雲密布,糾纏不去。原來這古宅內住著這許多的鬼怪!”
可牽係煙蘿的紅繩,既然鑽進了這座宅子,那煙蘿必然被藏在其中。
墨瞳再朝下望了望,這院內破舊的亭台樓閣間,無處不是孤魂野鬼,在半空中飄散不去!”
一陣陣陰風肆虐,一隻麵孔猙獰的紅發女鬼道“鬼王,您交代的那隻羽妖已在柴房,未知鬼王如何安排!”
墨瞳在心內暗道“鬼王?這鬼王的稱呼不該是閻王的專屬嗎,怎的此處也多出一隻鬼王來,倒是有趣的緊!”
那被稱作鬼王的魂魄,突然轉身,麵露青黑色的光,雖是一張男人的臉,卻極致慘白,唇齒間卻是露著黑洞洞的縫子,一把揪住紅發女鬼的頭發,以口對口吸食女鬼的鬼氣。
女鬼淒厲的嘶叫,一會兒的功夫已然不在掙紮。
眾鬼怪一片靜默,待那鬼王在女鬼身上站起之時,麵上的卻是多了一絲紅潤之色,一把將女鬼丟開,那女鬼雖是氣息奄奄,麵上卻是多了一抹極度沉醉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