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2 / 2)

顏父看著顏振,繼續說道:“這個社會是弱肉強食的社會,你有仁愛之心是好事,但是對待社會上的渣滓就沒必要仁慈,對敵人的同情就是對自己的殘忍,這句話是亙古不變的,你要牢牢記在心理。”

顏振聽著顏父一反常態的對自己說著這些話語,感覺父親不是以前的父親,卻又說不出那是一種什麼感覺。

“爸,您今天怎麼變了一個人?”

“爸爸沒變,隻是在適當的時候代入適當的角色而已,人生就是一場戲,舞台更大更廣而已。你扮演什麼角色,完全取決於你自己和你個人的能力。”

顏振仔細聽著,心理在思索著,自己是不是可以做些事情了。

聊著聊著很快到了傍晚,顏父出門去接顏母回家了。顏振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腦筋飛速轉動著。很快雙眼便不由自主合上迷迷糊糊睡去。

越南叢林,一個弱小的身影正對著一隻野狼。目露凶光,狼毛灰亮光澤,狼牙上獠,凶悍,四肢微弓蓄勢待發,肌腱鼓起蘊藏著驚人的爆發力,尖利的狼爪抓著地麵。迷彩少年身上已滿是累累傷痕,手握黑刃匕首,牙齒緊緊咬著下唇,身體下沉,微蹲,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野狼,他知道自己一眨眼功夫便會被野狼近前抓傷。臉左側四道血痕正在緩緩淌血,血腥味刺激著狼性,少年越發感到眼皮沉重,已經第四天了,靠著野果充饑晨露解渴,身體一天比一天虛弱卻不敢鬆懈半分,危機四伏的叢林,暗井重重機關遍布讓人苦不堪言,狼不是沒有遇到過,但是這隻比以前遇到那些更彪悍,而且自己身體已經很虛弱了,疲憊讓自己好想閉上眼睛好好睡一覺,但是少年深深明白一睡便會再也沒有機會起來了。眼皮越來越重,呼吸也變的緩慢,視線越來越模糊,靠著殘存的一點意識睜開雙眼發現狼嘴已經大張就在近前,速度沒有絲毫變化地朝著自己勃頸處襲來,大驚!下意識舉起匕首劃到狼肚卻為時已晚,鋒利的狼牙已經深深紮進頸動脈,血流不止,少年倒下,眼裏透著驚恐。顏振滿頭大汗從床上坐起大口呼吸著,下意識往勃頸處摸去,沒有血洞,內心卻久久不能平息,緩解了下情緒重新躺倒在床上,當年自己應該已經死在那片叢林裏了,為什麼自己沒有死?為什麼從叢林回來自己的生活就仿佛一場夢似的不曾有過,卻又常常讓自己夢見,感覺真切,為什麼那些人把他們趕出家門,為什麼爺爺卻不曾出現……一團團疑問不斷地塞滿了顏振的腦子,困擾了自己那麼多年的疑團卻始終從父母親嘴裏得不到任何信息,顏振明白這件事一定和自己的出現有著莫大關聯。起身進廁所洗了把臉,總有一天會真相大白水落石出的,顏振安慰著自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