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 / 2)

掏出鑰匙將門打開,這間套房不大,兩室一廳一衛一廚房,對於一家三口人來說空間足夠,卻因為是老的集資樓,空間並不是十分寬敞。顏振進入自己的房間放好書包,掃視了一下五層書架上丁著的一張紙條:粥已煮好,熱下,菜自己煮,記得晾衣服。

父:顏乾。

顏振就算不看字條也能知道紙條上寫著什麼,因為那張字條的紙張已經泛黃,上麵的內容一直沒有變過。

將粥放在灶子上熱著,顏振快速地來到洗衣機前將衣服取出,提著塑料桶來到陽台開始晾衣服。耳邊似乎聽到了微弱的呼救聲和笑聲,循聲望去不見有什麼特別便繼續晾衣服,呼救聲再一次傳來,伴隨著尖利的嗓音和著:“叫啊,你越叫我們哥幾個越發的興奮。”

顏振微微皺眉,他本能地排斥這種嗓音,因為這個嗓音跟當年趕他們出來時候的男人是極其的相似,而且一天之內聽到兩次,是佛也有三分怒氣。手裏的活沒有停滯,衣服晾完便朝著房子背後的巷子奔去。

“嗬嗬,我可以把我們的相遇看做是一種緣分麼?”憨憨的笑意,懶懶的舒展了一下臂膀,顏振就這麼站在那裏,一米六的個頭讓幾個社會青年嗤之以鼻,眾人回頭看著站在巷子口的顏振,微微訝異。牆角落一女孩梨花帶雨,拉扯已經讓雪紡連身裙沾染上了大片的灰漬,頭發淩亂不堪,抱著胸前的皮包仿佛不懂水性似的僅僅抓住救生圈,幾個不良青年雙手或拉扯皮包,或撕扯女孩衣服。

“TMD老子不找你你還自己找上門來了!”黃發青年笑意盈盈地看著顏振,仿佛就像是老虎看著眼中的獵物,充滿了貪婪,而這隻小羊羔卻全然沒有置身於危險之中的覺悟,不退反進同樣也微笑地看著幾個青年。看著越走越近的顏振,幾個不良青年也有些興奮,喉嚨咽了咽口水,同時悄悄地從身後摸出了甩棍,打算等顏振上到前來一窩蜂地用上去將他打倒。四米,三米,二米,看著顏振走近,青年們的嘴角已經掛上了笑意,仿佛獵物已經進入了他們的攻擊範圍,可憐的小羊羔啊。青年們掏出了甩棍,極其拉風地甩開朝著顏振揮去,整個動作連貫猶如行雲流水,眼看就要擊打到顏振的肩膀,為首的青年興奮啊,身後跟上來的幾個青年眼睛也一亮,似乎他們已經得手了似的,牆角的女孩臉上淚漬已經和著灰泥幹涸,瞪著大大的眼睛,不舍得眨眼地看著這個突然出現的少年,然而即將發生的一幕讓女孩也忘記了眨眼。顏振動了,很隨意,仿佛這樣動是合情合理,也讓人想不到會有什麼威脅性。隻是黃發青年感覺手突然間空落落的,身後的不良青年也停滯了笑意。沒有棍與肉接觸的聲音,沒有慘叫,黃發青年手裏握著的甩棍魔術般的被顏振輕輕地掂在手裏,轉身,擺腿,如果有慢鏡頭回放,可以很誇張地看到黃發青年口水和著顏振鞋子帶起的泥土,臉上仍然保持著難以置信的表情,身後跟上的青年呆滯,今天這小子已經打擊了他們一次,然而這一次卻是實實在在的看見他動手還擊了。白衣美女眼睛眨也不眨,眼前的一幕她也也驚呆了,油然滋生的踏實感讓她不禁鬆了一口氣,傳說中的英雄救美,仿佛被電擊中了一般,心裏如小鹿亂撞,仿佛一切不安定因素都拋到了九霄雲外,與自己毫不相幹。

噗,黃發青年倒地,右臉極其親密的與地麵貼著,想雙手撐起,卻發現頭還昏沉沉。剩下的幾個青年驚恐地看著顏振,平時他們也隻是幹些欺軟怕硬的勾當,下三流的小混混,今天卻被一個不過一米六個頭的少年擋在了巷子裏,老大就這麼被少年一腳放倒,他們雖然臉上掛不住,但是老大缺實實在在地趴在地麵,動作極其的不雅。尖嗓子青年仿佛還沒有死心,掏出甩棍企圖作最後的抵抗,還未近前,顏振先發製人,踏步上前腳底側踩向尖嗓青年小腿麵骨,短促的“啊”自尖嗓青年喉中發出,慣性讓著尖嗓一個不穩踉蹌地摔了個狗吃屎。剩於的三個青年驚懼地看著顏振,仿佛希望他能放過自己一般齊齊地把甩棍丟到了地麵,雙手邊抱頭蹲下邊嘴裏喊著:“大哥饒命…大哥饒命…”

顏振跨過趴在地上的尖嗓青年指著白裙女子,“跟她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美女,我們再也不敢了。”三個地痞青年邊掌嘴邊對著白裙女孩道著歉,每一巴掌都很賣力地扇著自己的臉頰企圖得到女子的原諒,白裙女子臉上有些尷尬卻一想到剛才他們對著自己如此無理,小心地繞過那些青年扭頭不再理他們。美麗的瓜子臉蛋上一雙靈動的雙眼上下打量著眼前的少年,仿佛要把少年臉上的每一個細節刻到腦子裏似的,極其的認真,看得顏振極其的不自然,雖然媽媽常說自己能迷死很多女孩子,但是卻也不習慣這樣被一個女孩子眼睜睜地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