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當是棉花糖吧。”年愛催促地說:“我還需要你的幫助,又怎麼會害你呢?”
步岩頓了頓,低著頭仔細地研究著手中類似棉花糖的玩意兒,他湊近些舔了舔雲朵,沒什麼味道,肯定不是糖,於是他大膽地咬了一口,這東西入口即化,年愛眼睜睜看著步岩吞下去,居然就這樣不費九牛二虎之力地吞食了她一心都想找個機會讓步岩吃下去的雲朵,看來真是欠缺一個機會,機會來了,擋都擋不住。
“你現在感覺怎麼樣?”年愛小心翼翼地問。
步岩揉著喉嚨處,低喃:“有點全身發燙…”
年愛攙扶著他坐下來,坐在路邊的花壇上麵,然後年愛張望四周,見沒人,於是湊近了步岩在他耳邊低吟:“忘記我的秘密,忘記在東門鎮的時候看到種子一夜成熟的秘密…忘記要追問我的理由…”
“你念叨什麼呢?”步岩搖了搖頭,有些不清醒地問,年愛尷尬笑道:“沒什麼,沒什麼…你現在呢?覺得怎麼樣了?”
“頭不舒服…”步岩靠著年愛有些昏昏入睡的感覺,年愛開始緊張了,她搖著步岩的手,關心地問:“除了頭不舒服呢?糟了,也不知道會不會對你有影響…”
“什麼影響啊…”步岩含含糊糊地問:“我…我們說什麼來著…”
“你不記得了嗎?”年愛興奮地問。
“記得什麼?”步岩呢喃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小得年愛也聽不清楚了,他就這樣躺在年愛懷裏昏睡過去,而年愛摸了摸他的額頭,也沒發現異樣,於是放下心來看著他。
***
年愛一開門就看到晨練出門的步岩,她衝著步岩喊道:“早!”
“早。”步岩在原地小跑兩圈,然後跑到年愛身邊,小聲地問:“我聽我媽說,昨晚上是你背我回家的,我為什麼會暈倒啊?我怎麼想都想不起來了。”
年愛轉了轉眼珠子,憨笑地說:“其實我也不知道耶,我發現你的時候你已經暈倒在花壇附近了。”
“是嗎?”步岩蹙眉又道:“我昨晚上不是跟你一起出門散步嗎?為什麼我們分開了?”
“當然…我和你是逢場作戲,又不會真的散步。”年愛心虛地說。
“那也是。”步岩撇了撇嘴,嘀嘀咕咕地說:“我真是搞不懂,我為什麼要幫你…”
年愛一驚,立刻擋住了步岩,急問:“你真的想不起來了?”
“想不起來什麼?”步岩瞪著大眼睛,很在意地問。
年愛幹笑兩聲,拚命地想著借口,解釋道:“也沒什麼…其實你幫我是看我可憐…被人逼婚耶,放在三十年前的改革開放倒是情有可原,可是現在還有這種慘絕人寰的事情,你就打抱不平了嘛…”
“你被人逼婚關我什麼事?”步岩憋著嘴,說道:“算了,我心地好我知道的,算你欠我一個大人情,你記著要還的。”
“沒問題。”年愛笑著說:“我肯定還,你有什麼難題我能幫的一定幫你。”
“那好吧,我去晨練了,再會。”步岩說著,跑著下樓梯。
年愛招著小手,笑眯眯地說:“慢走啊…”等到樓梯裏也看不到步岩的身影後,她又竊喜地偷笑道:“真是想不到這玩意兒還真管用,如果能長期持有那該多好,賣給失戀的人是最好不過了…”年愛腦中靈光一閃,想到商機,隻是這貨源嘛,太難弄到手了。
年愛和盛傑的婚事被擱淺下來,可是盛太太仍是不死心,她三番五次地邀請年愛去他們家做客,並且隻要是盛太太主辦的宴會舞會,全都能看到年愛的身影,很快很多人都知道盛世集團多了個小人物,那就是盛太太身邊最得寵的一個小女孩,大家都不知道這女孩是幹什麼的,也不知道她為什麼會頻繁出現在盛世集團,外界對於她的猜忌越來越多,而年愛身上籠罩的神秘麵紗也越來越濃鬱。
年愛是個聰明人,她很快就和盛太太周邊的人打好關係,並且她沒有任何架子,易相處,這樣下來,收買人心的路子走得還是挺順暢的;隻是和傑少見麵次數少了很多,並且每一次傑少的眼神裏麵迸射的絕對善意,這讓年愛不寒而栗,她覺得有必要找傑少再好好談談,因為她還是蠻懷戀以前兩人那種微妙而又融洽的關係。(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