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蘭和趙煜照在城主府最高處,俯瞰著城主府,俯瞰著臨東城。
視野之中,一片荒涼,沒有生機。
沉默了一陣,白蘭開口提醒。
“恕我直言,這位四長老身上問題很多。”
不說四長老表現和語言上的漏洞了,這些似是而非可是可不是的不好說,但是她從院落和房間裏那重重疊疊的陣法中看出了些什麼。
不管是表現還是陣法,都表明四長老想隱藏些什麼。
隱藏什麼呢?
白蘭心中隱隱有個猜測,但是她也不是很確定,更沒有貿然說出來。
趙煜沉默了片刻,道,“我知道,四長老留下,是存了死誌。”
白蘭稍有詫異,這她倒是沒怎麼注意,主要是她對趙四長老不夠了解,她自己是個絕不會輕易放棄生命的人,所以輕易不會往這方麵去聯想。
被這麼提醒了之後再回憶一番,好像是有這麼點意思。
但是,為什麼?
趙四長老要地位有地位,要身份有身份,為什麼要想不開?
“為何?”.伍2⓪.С○м҈
以她這個馬甲表現出來的性格,是不該問這個問題的,但是她在剛剛給自己找到了合理的理由。
“趙四長老傷勢雖重,但遠沒重到那地步,與魔修的鬥爭還長,四長老此時出事,對我們是極大的不利。”
趙煜道:“我知道這一點,四長老也知道,但四長老既然這麼決定了,那必然有四長老的理由,我尊重四長老的決定。”
白蘭:……好吧。
兩人再次陷入沉默,一言不發,直到視野中出現了去查看情況的牛興牧和李修然的身影。
牛興牧和李修然不僅回來了,還帶回來了其他人,看起來收獲不小。
確實收獲不小。
牛興牧和李修然發現了在最高的樓頂上等著他們的趙煜和白蘭兩人,直接到樓頂上停下,連帶著和他們一起回來的人一起放下。
牛興牧帶回來了兩個奄奄一息的魔修和一個驚慌不已的築基散修。
李修然帶回來了一個死掉的魔修和兩個受傷的城主府金丹修士。
牛興牧道:“我轉了一圈,臨東城裏麵就發現了這三個人,兩個魔修小嘍嘍和這家夥,覺得可能有用,就帶回了。”
李修然則說:“我遇到了這兩個金丹修士和這個魔修纏鬥,見我出現,這魔修自爆死了。”
他帶回來的兩個金丹修士點頭附和著他的話。
趙煜點點頭,“辛苦了。”
接著他看向那個築基散修,“臨東城的人都跑了,你怎麼沒跟著一起跑?”
那散修瑟瑟發抖,說他本來是打算跟著眾人一起走的,但是偶然看到一個號召離開臨東城的修士殺了幾個不肯離開的修士,意識到他們有問題,便偷偷藏了起來,留了下來。
牛興牧在一旁解釋道:“這小子修為不怎麼樣,但是隱匿功夫還不錯,我第一次路過的時候差點沒發現他。”
這個名為李義的散修和兩個魔修小嘍嘍知道的不多,趙煜稍問了幾句,就讓城主府的兩個金丹修士帶他們三個下去了。
樓頂上隻剩下他們四個自己人,趙煜三言兩語說明了現在的情況,也說了他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