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五人到達了東州最北邊的臨時坊市,趙煜說有事要做暫時休整半天。
和趙煜同行的三人唯趙煜馬首是瞻,當然沒有意見,於是所有人都看向白蘭。
白蘭也沒有意見,趕路三天,就算用法器取了巧,她這重傷的身體也累得不行,正是需要休息的時候,就算趙煜不提出休整,她也會在接下來幾天裏找借口休息一陣。
趙煜他們要去做什麼她不關心,隻想在落腳的臨時客棧裏給自己治療一下,吃些丹藥靈藥補充下靈力,然後打坐休息。
一行人在落腳的臨時客棧暫時分開了,白蘭進了客棧,其餘四人離開了客棧。
走出一段距離後,牛興牧問趙煜,“這位無名道友,是什麼來頭?以前怎麼沒聽趙道友說過?”
付煙和李修然聽了,也好奇地看向趙煜,等待著趙煜的回答。
他們都是北州的高手,在北州頗負盛名,對北州那些有名的高手也多少有些了解,至少聽說過。
但是這個無名,他們三人誰都沒聽說過。
據他們判斷,無名實力高深莫測,應該也是元嬰期,並且對陣法極其有研究,至少是四階陣法師。
這樣的人如果在北州,絕對名聲不小,地位不低。
比如,付煙。
付煙就是元嬰初期修為,四階陣法師,她是北地十傑之九,是少有的四個不姓趙的人之一。
她在北地頗受推崇,名聲甚至高於不少修為比她高的修士,隻因為她是北地最有名的兩位陣法師之一。
另一位是她師父。
所以無名不可能是北州的人。
他們猜測是中州的人,但是想想又覺得不對。
他們在東海坊市待過不短的時間,也幫著趙煜收買人手拉扯隊伍去臥龍秘境,東海坊市乃至東洲有哪些金丹元嬰高手,他們都差不多知道,其中並沒有這麼一位。
一個人這麼覺得也倒罷了,難的是三個人都這麼覺得。
西州隻有一個四階陣法師,不是這種風格,也不會出現在這裏,南州的四階陣法師一個死了,一個忙著收攏陣法師公會,不會有時間跟著他們到處跑。
這樣的話,無名的身份就有點問題了,多半來自中州。
眾所周知,北州是四州裏最排斥中州的存在。
北州甚至沒有天機閣!
至少表麵上沒有,至於私底下那就不清楚了。
北州也不允許中州的其他勢力進入北州。
當然,這些年,實際也名存實亡了,隻是表麵上還不許這麼做而已。
別人這麼做就這麼做了,不鬧出什麼大事來,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但是趙煜不一樣,趙煜是中州趙家未來的族長,他要是這麼做,對他的以後是個很大的隱患。
付煙三人和趙煜出生入死過,感情很不一般,不想看著趙煜做錯事。
趙煜如何不知道三人在想什麼,在趕路的時候,他就時常能察覺到三人看向他的欲言又止的目光。
“無名道友的來頭我並不清楚,但他是我的朋友,我相信他不會害我,也沒必要害我。”
付煙三人表情複雜,這是一個活了一百多快兩百歲的元嬰修士該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