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沒有劍橫在脖子上了,裴周依舊一動不敢動,那熟悉的小瓷瓶丟過來的時候,他手忙腳亂地去接,結果腿之前嚇僵了,一個沒站穩就要摔在地上。
白蘭怕他摔倒弄得動靜太大扶了他一把,一時間,兩人靠的極近,誰也沒動。
裴周是不敢動,根本不敢動!
白蘭輕聲說道,“這枚洗髓丹,是我送給城主的禮物,告訴城主,打擾到他,我很抱歉,我們沒有惡意。”
裴周用力點頭,表示他會這麼做的。
白蘭看了他一眼,然後看向外麵的方向,凝神片刻,便迅速起身消失在屋子裏。
裴周沒了支撐,又想起剛剛的經曆,腿一軟,直接坐到地上。
他想喊人,但是一張口就想起剛剛被劍橫在脖子上的感覺,那真是太可怕了。
好半天,他才緩過來,看著手裏的白瓷瓶,一打開,熟悉的丹香蔓延而出。
他歎了口氣,將瓷瓶又蓋好收了起來。
他推開門,對外麵依舊似無所覺,什麼都不知道的裴家高手們說,“不用守了,人已經來過了,現在我要去見城主。”
…………
白蘭在外麵兜了幾個圈子,確定沒人跟著她,這才去往和靈則約定好的城西會和。
她到城西的時候,沒看到有人,隻看到大樹上有隻紅狐狸。
她走到樹下,紅狐狸就從高大的樹冠上一躍而下落到她的肩膀上。
這自然就是靈則了。
白蘭摸了把靈則的腦殼,摸到了一手紅色的血。
靈則化形後,本體已經從赤金狐變成雪狐了,也就是從紅狐狸變成白狐狸了。
所以說,現在的紅狐狸,並不是真的紅狐狸,而是白狐狸的皮毛被血染成紅色了。
白蘭臉上看不出喜怒,心情也是無悲無喜,一片虛無。
靈則什麼都感知不到,但靈則知道她生氣了。
也是,這次他有點兒玩脫了。
都怪城主,那家夥太狡猾了!
但想想也是,裴川到底是天巫城的城主,算是西州第一人,至少表麵上如此。
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沒有幾手底牌?
白蘭把靈則抱在懷裏,輕輕地一下又一下地撫摸著靈則帶血的皮毛,一句話也沒說,沉默地可怕。
發怒不可怕,沉默才可怕。
靈則瑟瑟發抖,寧願白蘭這時候罵他一頓,甚至揍他一頓,這種等待才更磨人。
終於,在靈則快要受不了的時候,白蘭說話了。
“怎麼回事?為什麼血止不住?”
靈則一身白毛都被血染紅了,這當然不是在打架時候被裴川砍的,而是裴川的功法造成的。
裴川的功法在當時作用不顯,時間長了就能看到影響了,這全身出血就是影響之一。
這要是打持久戰,根本耗不過裴川。
好在,這時候戰鬥已經結束了,那這點影響就沒什麼了,隻要好好養著,過些時間就能養好。
他這麼告訴白蘭。
白蘭緩緩點頭,“你知道錯了嗎?”
要是以前,靈則鐵定嘴硬,但是現在,他果斷認慫。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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