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蘭在發呆，百曉生並不催促，而是頗有閑情逸致地沏茶倒茶，等她自己回過神來。
白蘭很快便回過神來，人都有自己的秘密，百曉生自然也有。
她隻是來買消息的，沒必要對賣消息的人刨根問底。
這麼一想，事情就簡單多了。
她正準備問這次要問的問題，正在斟茶的百曉生先她一步開口了。
“我與道友有緣，所以提醒道友，城主府的水很深，不要牽扯過多。”
白蘭知道，這句話的重點是後半句，奈何前半句實在讓人忍不住。
“我與道友有緣……”
這句話，她用三個不同的身份，在三個不同的地方，聽百曉生說了三遍！！！
“你是對誰都這麼說嗎？”
百曉生雲淡風輕地笑著，“當然不是，這話我隻和有緣人說。”
白蘭並不相信，隻說，“那你的有緣人還挺多的。”
百曉生聽了這話，笑得頗有些無奈。
“我的有緣人真的不多。”
白蘭自然不會信，但是靈則卻告訴她，這是真的。
靈則看事情一向是準的，而且靈則自從見到百曉生後狀態就一直很認真，不太可能看錯。
白蘭也認真了起來，一邊打量著百曉生，一邊在心中和靈則溝通。
‘怎麼回事？’
‘他說的是真話，他真的是這麼認為的。’
‘但我一個人就以不同的身份聽他說過三次……還是說，他認為的少和我認為的不一樣？’
這也不是沒有可能的，百曉生做情報工作，見到的人何止成千上萬，那麼在他看來，幾百個一千個有緣人確實不多。
會是這樣嗎？
白蘭覺得不是，靈則也同樣。
‘難道，他從一開始就看破了我的偽裝？’
細思極恐。
‘不，不會。’
這是白蘭和靈則的一致看法。
確定不會是這最壞的情況後，白蘭放鬆了很多。
她的變化看在百曉生眼裏，但他隻是笑笑，並不在意，反而開始擺弄茶具，斟茶添水，給她思考的時間。
白蘭和靈則在推導真實的可能。
第一，百曉生應該是沒有識破她的曆次偽裝的，沒有類似的證明能說明這一點，模擬也沒有表明這種可能。
第二，百曉生的有緣人就算不多，也絕對不少，沒有幾百，絕對也有幾十。
不過這樣的話，這個“有緣人”就值得注意一二了。
她一連三次都被百曉生認成是“有緣人”，百曉生到底是根據什麼判斷這個“有緣人”的？m.X520xs.Com
她沉默了片刻，問了這個問題。
“你是根據什麼判斷有緣人的？”
百曉生笑笑，“沒什麼根據，隻是一種感覺，我隻要看一眼，就知道是不是有緣人。”
這話反而讓白蘭更疑心了。
百曉生繼續說道，“我的有緣人並不多，這麼多年來也不足百人，現在活著的也是寥寥之數，你若是認得我其他的有緣人，這倒是難得。”
白蘭微微眯眼，她的錯誤判斷導致她現在有點被動啊。
她以為百曉生的有緣人是批發量產的，結果竟然不是，反而透了一點她的底。
不過問題不大，她三次都是用的假身份，掉馬甲就掉馬甲吧，大不了再換一個新馬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