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睿,在想些什麼?”
“師尊。在想薛夭夭的事,徒兒有些不明白。”
田玨一向待人冷漠,即便容貌如畫,也沒人敢接近他。
但少有人知道,他在麵對自己選中的弟子時卻是這般和煦,尤其是他的這個小弟子白睿。
“哦,有何事不明白?”
“我知道薛夭夭驕縱,總仗勢欺人,一向遠著她,其他師兄弟們也都讓著她,想來她背景頗深。
為何如今這般輕易地就將她逐出師門?”
田玨笑了,麵若春風,眼如寒霜。
“薛夭夭,確實有些來頭,但你是我的徒弟,不必怕她。隻要你沒做錯事,宗門內的弟子,你誰都不必怕。”
白睿依言點頭,“弟子知道了。”
田玨看向遠處,眸光飄散,似是在回憶什麼。
“薛夭夭出身薛家,那是天巫山附近的一個修煉家族,家裏有個金丹修士,幾個築基並一堆練氣修士罷了。
薛家是這百餘年才發展起來的,之前和白家村一樣,隻是個小村落而已。
若是白師兄沒有外出曆練,你們白家說不定比薛家還要興盛。
這次能收拾掉薛夭夭,關鍵是兩點。
一,大庭廣眾,眾目睽睽,她切切實實地做錯了事,無從抵賴,不管最後處不處理,她的壞名聲坐實了。
二,我是內門長老,有我堅持,這件事就必須得到合理的處置,李師妹要是想保她,就先要給我一個交代。
宗門看重實力和利益,我的地位比李師妹稍高一些,自然我說話的分量更重。”
他沒說完的是,如果李師妹執意要保薛夭夭,他也不會和她撕破臉,隻會要求薛夭夭去後山麵壁三年。
三年時間,足夠他這小徒弟成長起來了。
他早就看出薛夭夭的小心思了,但小徒弟一直對她避如蛇蠍,他還是很滿意的,就沒有多提。
但今天的事警醒了他,也讓他下定決心要替小徒弟處理掉這個隱患。
小徒弟雖然修為在同期弟子中算好的了,但是這個修為還是太低了,要是被人用法器襲擊,還是可能會出事。
他好不容易才收到這麼一個合心意的徒弟……
白睿聽得若有所思,田玨轉過頭來看著他的發頂,目光柔和,如春風拂麵。
“不過,你們白家現在也不錯。
你那族姐白蘭心思縝密,修為紮實,假以時日必能有所成就。
還有白蓮和白木,雖不算出采,卻也不差,都是可塑之才。”
“師尊怎麼會關注這些?”
“我關注這些,當然是因為你關注這些了。行了,我知道你擔心白蘭,這是一瓶回春丹,你且帶去給她吧。”
“是,弟子謝過師尊。”
白睿正要離開,田玨卻忽然開口叫住了他。
“等等,這是一個三階護身玉佩,你隨身帶著,不要離身。”
…………
“師尊,你想辦法幫幫夭夭吧,她真的知道錯了。”
趙修汕拉著內門長老趙晴的衣袖祈求不已,趙晴不耐煩地甩開他。
“她自己做下如此蠢事,我還怎能怎麼救她?”
“師尊,夭夭她真不是故意的,真沒有別人說的那麼惡毒,她、她……”
“蠢貨!誰說這是她惡不惡毒的問題!”
“那是、什麼問題?”
趙晴一弗衣袖,昂首望天。
“是她蠢的問題。
今日勝負已定,即便她再不喜歡那個外門弟子,表麵上也該和和氣氣的。
報複得放到台麵之下,做的讓誰都挑不出錯處來,即便有人懷疑,也抓不到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