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時候天色已經轉陰,現在天色更是昏暗下來,像是要下雨。山道上僅有他倆,好寂靜的,感覺一聲咳嗽,一聲低語,一聲足音,都響得驚人。
這讓她又想起南朝詩人王籍《入若耶溪》的詩句:
蟬噪林愈靜
鳥鳴山更幽
鳥聲啾啾,鳥鳴是有了,就是沒聽到蟬噪聲。那是盛夏的產物,現在才公曆三月底,太早了點罷。
前麵就是岔路口,她可以看到一條小路彎向右邊。
亞偉這會兒在想什麼呢?她挨近他身邊,“嘿嘿,阿偉都想什麼啊?是在想桃姐,還是想我婉清?”
“你就在我身邊,我想你幹嘛?我想你,還不如就這樣伸開雙臂,就可以抱你一個結實!”亞偉像是從夢中醒來,笑道。
“你就會這麼想,太現實了吧,而且也太騷包了吧,阿偉呀,我就覺得你應該清心寡欲,道長就指出你跟三個以上女人有關係……”她撇撇嘴。
“夢裏是有出現三個女人,可是那能算啥事呀?告訴你也罷,一個是桃子,一個是你婉清,還有一個就是已經被你攆走的劉姐!你說這能算啥事呀?”
“啊?真是這樣嗎?”
她的心裏頓時掀起了巨瀾。“難道他跟那劉姐真有一手?那我可饒不了他,也饒不了那劉姐!哼,該死的亞偉,你對婉清也這般不忠啊?你到底跟幾個女人有不清不楚的關係呢?”
“當然是這樣!再說了,若依你清心寡欲什麼的,那還做什麼人啊!”
“你不清心寡欲,就更不像人,那是騷公狗,見到母狗就發情。”
她這話一說出口,就知道是自己語失了,這該死的亞偉,過去不就是一直笑罵我母狗嗎?我怎麼能這麼說呢?
不過再想想又心安了,他現在以為麵對著的是婉清,又不是謝桃。他還會怎麼樣?
卻沒想到亞偉聽她說這話,突然就瘋狂起來,“哈哈,我就是騷公狗!我就不清心寡欲!”
笑著,舞著,就撲過來,一把將她摟個結實。
“婉,女王!就讓我好好侍候,讓你嚐嚐打野*戰的滋味吧!哈哈哈!”
他一陣浪笑,早就驚起她的心,“阿偉,不是要趕回家嗎?你還做這種事?”
“就是忙裏偷閑,見縫插針才好!婉啊,人不風流枉少年!人生難得瘋一回!我嘛,今天就要讓你嚐嚐見縫插針的別樣滋味!”“呸,歪論!”
他不再說話,就包抄過來,她慌忙回身躲閃,沒想到他動真格兒,竟然一把就摟個結實,隨即就橫抱起來。
然後就一步步往岔道的右邊彎道走去。
“哈哈,看到那邊的花生地沒有,就在那兒,咱們一躺下去,誰也瞧不著。女王啊,咱們就見縫插針,在此留下一痕跡吧。”他盯著她看,直看得她滿麵緋紅。
此時他倆的注意力高度集中在對方,根本沒想到猝然間生出險情。
“呸,放開她!”突然有人厲聲喝道。吆喝聲像是平地一聲雷響,驚起枝上的小鳥,撲愣愣地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