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他也曾夢過自己身披金甲帶領萬萬人衝鋒陷陣...
而如今...
那夢裏的場麵就在眼前。
這其中的苦難，這其中的艱辛隻有他知道。
一條布滿荊棘、看不到盡頭的路，造就出了一名不朽的破敗之王。
...
大型運輸艦降落在天使之城，打開了甲板，大批的無人操控火力機甲從中湧出，懸空粒子炮，通訊信號屏蔽車等等，近地作戰武器登上了這片天使的土地。
它們的方向隻有一個，天使王宮所在之處。
如此火力，如此兵力的情況下，天使之城內幸存下來的男天使也抵禦不住破敗神庭這種堅不可摧的軍團。
再加上那殺不死的破敗亡靈狀態，縱然天使最頂尖的武器都難以要了破敗人的命。
敗了。
大勢已去！
華燁被逼上王宮廢墟，看著被敵人占據的天使之城，一抹難以形容的複雜情緒占據他的內心。
誰能告訴我...正是巔峰之際的天使文明怎麼就這般脆弱的被一個不足幾千年文明曆史的破敗神庭給推到了天使之城？
誰能告訴我？？？
華燁有些癲狂了。
這簡直是無法想象。
一百多年的發展曆史，就拚過了他們天使幾萬年積累下來的科技底蘊？
被黑霧籠罩的天空，身著黑色鎧甲的顧言在一眾破敗參戰士兵的左右下來到了天使王宮的廢墟之上。
這一幕與當年謝格降臨破敗王宮十分的相似。
都是以勝利者的姿態。
都是居高臨下。
都是大軍壓境。
不同的是，謝格是為了侵略而降臨的破敗王宮，而他們是為了複仇，為了犧牲的英靈登上了敵人的王城。
華燁的目光定格在顧言的身上，而顧言的眼眸同樣看向了華燁。
一個仰望，一個俯瞰，在這黑霧彌漫的背景下，眼前這一幕仿佛成了一幅華燁抗擊侵略者的畫。
“華燁。”顧言那帶著磁性且低沉的聲音緩緩響起。
“顧言...”看著鑄就這一切罪魁禍首的顧言，華燁咬著牙，若是眼神中的怒火能噴湧而出，恐怕顧言早已欲火焚身。
“說到底這似乎是我們第一次見麵。”
顧言降低了高度，雙腳平坦的站在了王宮廢墟之上與華燁保持一個相對平視的高度，俯瞰什麼的，搞得他好像高高在上，跟謝格那幫天使一樣。
“第一次...是的，這還真是第一次。”華燁聽著他的話，想了想，這百年的精力都放在了顧言身上，但實際上這卻是他們第一次見麵。
“也是最後一次。”顧言語氣冷漠的講：“你對我破敗神庭做過的事情導致你根本不可能苟活。”
“你們應該很自豪了。”華燁此刻也沒有求饒，掃看了一眼四周的破敗士兵：“你們把天使文明，把我能逼到如此地步，這是天使文明曆史上第一次。”
“現在的我，隻是後悔，後悔當初為何不直接多派幾個軍團，或者直接讓謝格那個家夥，直接滅了你們破敗，搞什麼傀儡王呢...”
“...”
是的。
倘若當初華燁並沒有貪破敗星那塊土地的地理位置，沒有顧及幹掉一個附庸文明造成的連鎖影響，直接下令讓謝格直接清理掉破敗星，那麼也就不會有後續的破敗神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