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娜故意把話說得很大聲,為得就是讓厲雲州聽見,然後把我撇清幹係。
我試圖攔住喬娜,但喬娜一心護著我。
厲雲州在送走醫生之後,轉身朝我走過來,他看向我的目光充斥著怒意。
我心如針紮,因為薑瑜受傷,他竟然用這般眼神看我。
他一定認為這一切都是我主使的吧?
我心知肚明,我是洗不清嫌疑的。
喬栩此時突然擋在了我麵前,一臉嚴肅地向厲雲州解釋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隻是想約薑瑜出來談一談,但是言語之間起了爭執,喬娜隻是想要拉開她,沒有想到她會受傷……”
“談一談?”厲雲州冷哧了一聲,目光從我們三個人的臉上掠過,“你們三個人,對她一個人?喬栩,你覺得這陣仗公平嗎?”
“和她談的人隻是我而已,喬娜也是看我和她起了爭執才過來幫我,不小心失手推倒了她。是我和喬娜的問題,跟阮詩無關。”
喬栩已經將該解釋的都解釋了,把我撇清在外,可厲雲州根本不相信喬栩的話。
他看向我,眼神冷漠:“你還真是一點都容不下小瑜。昨晚在醫院裏誣陷她,今天還約她出來欺負她,你真是太可怕了!”
我可怕?
我自嘲地笑了一下,突然間什麼反駁的話都不想說了。
說了又能怎麼樣呢?根本毫無意義。
“夠了!”喬栩打斷厲雲州,複雜的眸光看向他,警告道:“不要再說這種傷害阮詩的話,我保證你將來一定會後悔的。”
厲雲州的眉頭緊擰著,不悅地對喬栩說道:“我沒想到你會和她站在一條戰線上欺負薑瑜,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撂下這句話,厲雲州轉身走進薑瑜的病房。
我無力地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心裏一陣陣寒意掠過,讓我愈發喪氣。
喬娜向我道歉著:“阮詩姐,對不起,都是我太衝動了。連累了你和我哥被誤會……”
喬栩也勸慰我:“你別灰心。他剛才說的話確實是有點過分,但那也是因為他不記得了和你之間的事情,所以才會不信任你。等他恢複記憶,他肯定會後悔跟你說過的這些話。”
我苦澀地搖了搖頭,“我已經不抱什麼希望了。我不知道我能不能等到他記起我……”
我緩緩吐出一口濁氣,想到薑瑜的傷,心裏不免有些擔憂。
“現在最要緊的是喬娜。”我目光落在喬娜身上,不免憂心:“薑瑜受了傷,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我擔心她會報警。盡管她是輕傷,可如果她執意不和解,恐怕喬娜會被拘留。”
喬娜不以為意,“拘留就拘留唄,輕傷而已,而且我又不是故意的,頂多就是拘留幾天而已。”
“如果她堅持不和解呢?如果她說自己還受了其他傷故意拖延時間呢?她若是不依不饒,讓你在裏麵多待些時間不是什麼難事。”
喬娜和喬栩都沉默了下去。
我歎了口氣,勸說著喬栩:“這件事也隻有你能幫喬娜了。不管你能說得動薑瑜還是厲雲州,隻要他們同意和解,那喬娜就能躲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