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車前往那個偏僻的小鎮,路上幾次想要將信拆開,但又怕留下痕跡打草驚蛇,索性忍了下去。
隻要見到收信人,或許也能順藤摸瓜。
從車子開出市區開始,我就總感覺後麵那輛在跟著我。
出市區的車很多,但我的車速不快,後麵的車有充足的機會可以超車開過去,可偏偏一直不緊不慢地跟在我身後。
我不敢貿然甩脫,心裏隱約推測可能是吳美芯派來的人。
這麼重要的信交給我來送,縱然我頂著Alice的身份,但她並不會完全相信Alice。
派車出來盯著我,也是怕我會臨時叛變吧?
我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默默記下車牌,想著回去的時候查一下這輛車。
而就在我將車子開到小鎮街邊時,身後原本尾隨我的那輛車子不知何時消失了。
我蹙眉陷入了自我懷疑。
難道是我太敏感多疑了?那輛車子不過是恰好與我順路罷了。
我沒有多想,車子開到小鎮廣場,停在了廣場。
門戶之見的路比較窄一些,車子雖然可以開進去,隻怕之後調頭會很麻煩。
我按照門牌號一家家篩查,最終停在了吳美芯交給我的地址。
我拍了拍大門,聽到裏麵傳來一聲粗獷的質問:“誰啊!”
這語氣充斥著怒意,讓我拍門的手不禁一頓。
隨後,院門從裏麵被打開,一張刀疤臉赫然出現在眼前。
那淩厲的眼神,讓我不由一個心驚。
刀疤臉冷冷注視著我,“是你找我?”
“這裏是您一個人住嗎?”我試探地問了一句,同時目光朝門內瞥了一眼,就是個普通的院子,並未看到其他人。
“就我一個人。”刀疤臉不耐煩地質問我:“誰讓你來找我的?找我幹什麼?”
我拿出了吳美芯給我的信,“有人要我交這封信給你。”
我還沒遞出去,刀疤臉直接伸手搶走。
他撕開信封,展開信,臉色驀然一沉。
這讓我更加好奇信裏的內容。
刀疤臉突然抬眼,與我對視,“你先進來坐吧。我有樣東西需要你替我帶給她。”
我跟在刀疤臉身後走了進去,目光打量著這間小院。
院子很小,從院門口到屋門口也就十來步的距離。房屋也很老舊,窗框都壞了也沒有換。
看來這個刀疤臉應該在這裏住下沒多久。
我坐在院內的石凳上等候了片刻,就見刀疤臉空手走了過來。
我狐疑問道:“東西呢?”
他伸手探向口袋,我更加好奇是什麼東西。
突然寒光一閃,他的表情變得猙獰,手裏握著刀,直直朝我劈過來。
我此時大腦一片空白,幾乎是本能的閃躲。
刀疤臉第一刀撲了個空,連反應的機會都不給我迅速就刺過來第二刀。
我胡亂地抓起手邊的茶壺茶杯,一股腦都朝他砸過去。
這讓刀疤臉後退了兩步,同時臉上的怒意浮起。
我心下一緊,我知道我肯定不是刀疤臉的對手,體力也拚不過他,我留在這間院子裏就是死路一條。
我的目光停留在那扇院門,我現在衝過去,沒等我打開門,刀疤臉一定已經將我按住,我必須要讓他的行動受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