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指輕撚著,讓那根針不斷的深入,也讓我痛苦的皺起了眉頭。
我緊緊咬著嘴唇,拚命隱忍著這份疼,手緊緊的攥著腹部上的被子,心中暗暗念著:都是為了孩子,我一定會堅持下去。
而接下來畢常林在我頭頂落下的每一針,都讓我感覺我的頭要裂開一般的疼痛,格外難捱。
可縱然是這樣,我也沒有叫停,更沒有掙紮,直到所有的針都撤去,疼痛感漸漸飄遠,我這才鬆了一口氣,無力的癱軟在床上。
畢常林卻是一臉欣賞的看著我,“你倒是很能忍啊!這針紮下去你連吭都不吭一聲。我以為你會想放棄的。”
我蒼白著臉色,額頭還頂著冷汗,卻對畢常林扯出了一個微笑,“好不容易得來生的機會,怎麼可能會因為這點疼痛就選擇死路呢?”
我的氣息有些不穩,說起話來透著幾分吃力。
畢常林坐在我身邊,審視的目光看向我,“你還真的是個不一樣的女人。難怪謝躍會看上你。”
我瞳眸一陣,心中隱隱有些亂。
謝躍喜歡我?!這怎麼可能呢?我們都已經很多年沒有見過麵了。
畢常林此時卻輕歎了一口氣,跟我講述了他以前的經曆。
“其實一開始聽說你是個孕婦,我一點都不想幫你治療。因為我曾經年輕的時候也治療過一個孕婦。”
相似的遭遇讓我提起了興致,認真地等著畢常林說下去。
“和你的情況一樣,因為懷孕,她沒有辦法進行手術和放化療,我便提議用中醫的方法為她治療,可是後來她嫌治療太痛苦了,還是主動放棄了。”
提起那段經曆,畢常林的眼中甚至還流露出幾分遺憾。
“她那個時候已經懷孕六個月了,其實哪怕她再堅持堅持,就算再堅持兩個月,孩子能夠剖腹產,她也能接受手術,她和孩子都不會有事。”
我心中一驚,詫異問道:“那後來那位孕婦的情況怎麼樣了?”
畢常林卻是垂下了頭,眼中閃爍著痛惜。
“她的家裏人把她帶回去了,後來把孩子生了下來,但產婦因為各種並發症,沒能及時搶救過來。”
明明說的是別人的故事,我的心裏卻莫名的揪痛了一下。
倘若不是遇到畢常林,或許我也會是同樣的結局。
畢常林抬眸看見我,扯出了一個欣慰的笑容。
“不過你倒是堅強的很,隻要你配合,我一定會保你和孩子沒事。”
我感激的與他對視,“我一定配合,不管多難,我都希望我和這個孩子可以一同活下去。”
如果可以,任誰都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一出生就沒有了媽媽,
而且在國內的希希還不知道我生病了,如果可以,我也不希望他會再次承受被“拋棄”的痛苦。
我的手緊緊攥著拳頭,指甲已經深深嵌進肉裏。
對於我來說,治療的痛遠比分開所帶來的痛苦容易承受的多。
想到希希,我隻覺得自己這個母親做得太不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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