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眉頭緊擰,她的話突然令我敏感地覺察到了什麼。
我想到了去世的外婆,想到了俞晨君當初突如其來坦白與道歉。
我難以置信,錯愕地問她:“俞晨君,我外婆的事,你也撒了謊嗎?”
她抿了抿唇,不置可否地甩開了我的手。
她的反應給了我答案。
我的額頭瞬間冒出了冷汗,汗毛炸立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外婆的去世和蘇煜有關嗎?!”
如果俞晨君從沒給外婆打過電話,從沒告訴過她蘇鵬出軌的事。
那麼當天和外婆接觸過的人,就隻有厲雲州和蘇煜。
能讓俞晨君心甘情願頂包的人,隻能是蘇煜!
俞晨君沒有再回答我,她快步離開了。
我想要追上去攔住她,心口突然悶得難受,呼吸失去了節奏。我頭痛欲裂,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俞晨君快步消失在了雨中。
那種鑽心的疼痛許久不能緩解,我慌亂地從包裏翻出了藥瓶,趕緊服下了一片藥。
片刻之後,我終於緩了過來。
我直勾勾地看著徐媛莉的墓碑,緊緊咬住了嘴唇。
蘇煜,你究竟都幹了些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由心底生出的無助感侵蝕著我,當下,對厲雲州的思念到達了頂峰。
我不要再做什麼懂事的妻子,也不想再去擔心會不會打擾到他。
我隻想聽見他的聲音,隻想告訴他我的委屈。
厲雲州,如果你現在在我的身邊該有多好,我想要你抱抱我。
我拿出手機,撥通了厲雲州的號碼。
這一次,電話很快接通了。
“雲州!”我欣喜若狂,剛要開口訴說我對他的思念。
電話那頭,響起了一個陌生女人的聲音:“阮小姐你好,我是程嘉。”
我耳朵嗡了一聲,這是我第一次聽見程嘉的聲音。和我預想中的農村婦女不一樣,程嘉的聲音不卑不亢,且帶著一種嚴肅與冷靜的調調。
厲雲州的手機怎麼會在程嘉的手裏?
愣了愣,我下意識地開口:“你好,麻煩讓雲州接下電話。”
“阮小姐,很抱歉,雲州和小瑾還沒睡醒。”程嘉沉聲告訴我。
我心尖一顫:“你在說什麼?”
程嘉冷笑道:“做女人,尤其是做厲家的女人,應該懂得分寸。不是你的,就別惦記。”
音落,她掛斷了電話。
我杵在原地,雙手突然發軟,手中的雨傘應聲落下。
程嘉剛剛說什麼?厲雲州和薑瑾睡在了一起!
這就是厲雲州不接我電話的原因嗎?這就是他對我承諾過的真心嗎?
忘記了是如何回到家裏的,好在黎雪在午睡,沒有發現被淋成落湯雞的我。
我回臥室洗了個澡,再次吃了一顆藥片後,我驚訝地發現自己能夠冷靜下來了。
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我裹上浴巾出去接聽。
看著屏幕上的來電人名字,我十分意外,頓了頓,我接通了:“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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