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雲州的動作停止,眼神在一瞬間變得澄明。
“怎麼了?哪裏不舒服?”他緊張地問我。
我下意識地推開他,從床上爬起來後,衝進浴室吐了出來。
再度出來時,厲雲州正背對著我,站在陽台上抽煙。
他的身影修長,在昏黃燈光的映襯下,看起來蕭瑟而落寞。
我剛剛的應激反應,應當是讓他感到紮心了。
沉吟了片刻,我沉聲對他說:“時候不早了,你真的該回醫院了。”
他聞言,掐滅了手裏未抽完的煙,回身眼神複雜地注視著我,忽然問我:“所以,你是在恨我嗎?”
我抿唇,搖了搖頭,苦笑道:“真希望不會有那一天。”
樓下響起了一聲鳴笛。
厲雲州沒有再多說什麼,他看了一眼窗外,邁著沉穩的步伐,頭也不回地走出了門。
聽見臥室門關上的聲音,我渾身一顫。
走到陽台邊時,剛好看見朱旭替厲雲州拉開了車門。
應當是專程來接他回醫院的。
我目送著車子的尾燈消失不見,一陣涼風襲來,我裹緊了身上的衣服,回到了床上。
次日,我去橙楓上班。
坐電梯來到頂層的董事長辦公室,梯門剛一打開,我就看見了阿瑟。
“阮總好。”阿瑟和我打了個招呼。
他穿著一身黑色的西服,配上那張不苟言笑的臉,一副專業的頂級保鏢打扮。
“阿瑟,找我有事嗎?”我愣了愣,蘇煜還沒有出院,阿瑟應該在醫院陪著他才對。
阿瑟沉聲說:“蘇總安排我保護你。”
薑瑜還沒有落網,蘇煜不放心我的安危,特地派阿瑟來公司保護我。
我心尖一顫,有種說不出的感動。
如今我擔任著橙楓的CEO,我不願意辜負黎雪與蘇煜的期望,發誓要將橙楓經營得越來越好。
拋開所有的煩心事,我投入了繁忙的工作中。
中午,秘書敲門進來,問我:“阮總,該用午餐了。需要幫你點餐嗎?”
我看了眼時間,不知不覺都已經中午十二點了。
“不用了。”我微笑道。
起身伸了個懶腰後,我叫來了阿瑟,問他:“你來保護我了,我哥那邊誰在照顧?”
為了不讓黎雪擔心,我和蘇煜受傷的消息一直瞞著她。
黎雪現在還以為蘇煜這幾天去出差了。
“蘇總自有安排,我隻服從命令。”阿瑟一板一眼地回答,但還是下意識地皺了下眉頭。
我冷不丁想起在山頂時,阿瑟見到蘇煜受傷後焦急的樣子。
心知他心裏關心蘇煜,我笑道:“正好下午沒什麼安排,你開車陪我去醫院看他吧。”
我們先去陳院長的小院,打包了三碗餛飩,然後開車去了醫院。
病房裏,蘇煜正半躺在床上閉目養神,見到我有些意外:“你怎麼來了?”
“猜猜我給你帶了什麼?”我讓阿瑟將飯盒擱在桌上,笑著問蘇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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