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此刻看見薑瑜,我壓根不會知道她毀容了。
我還一直以為她在米國生活得好好的!
“你聽不懂?你這個賤人,怎麼可能聽不懂?!”
薑瑜莫名其妙道,她手上的力度加重,我感覺頭發絲都被連根拔起好一些。
忍著劇痛,我試圖和她周旋,拖延時間尋找再次逃跑的可能。
我沉聲說:“我真的不知道你經曆了什麼,就算要死,你也得讓我死個明白不是?”
許是發現我沒撒謊,薑瑜渾身一顫,眼中的失望溢於言表:“雲州竟然沒有告訴你……雲州他……就那麼想要保護你嗎?!”
薑瑜自顧自地說著莫名其妙的話。
片刻之後,她猛地抓住了我的小腿,在地上將我拖行了起來。
隔著厚重的大衣外套,我都能感受到後背的肌膚被擦破了皮。
薑瑜一腳踹開了木屋的門,將我拖進了屋內。
一股嗆鼻的黴味,夾雜著某種怪味撲麵而來,我忍不住劇烈咳嗽了起來。
這間木屋果然是被廢棄許久的,屋內什麼東西也沒有,隻有地上有一些垃圾和空水瓶。
薑瑜站在我身邊,望著屋內的一切,緊緊捏起了拳頭。
我突然意識到,薑瑜對這間木屋既恐懼又憤恨。
心裏咯噔一聲,難道這間木屋和她的毀容有關?
“這裏到底是什麼地方?”我氣息微弱地問她。
“阮詩,你的確應該知道自己的罪行!”薑瑜冷哼了一聲,幽幽道,“當年你逼雲州趕我去米國,我不願意。於是從機場逃跑了。我想要找個地方藏起來,這樣子等雲州發現我失蹤了,他找不到我一定會特別擔心。到那個時候,他就會知道了,他其實是愛我的!”
“當時發現我不見後,保鏢們立馬從機場追出來找我。為了躲避保鏢,情急之下我上了一輛黑車。”薑瑜回憶起昔日的事情,像是聯想了什麼可怕的畫麵,情不自禁地顫抖了起來,“那個該死的司機,他想要讓我和他去開房。我拒絕了,我大罵了他一頓。然後,他竟然把我打暈後帶上了山……”
接下來的事情,我已經猜到了。
黑車司機見色起意,把薑瑜帶上了山侵犯了她。
過程中薑瑜殊死反抗,黑車司機被激怒,拿出凶器劃傷了她的臉。
而薑瑜出事的地點,就是在這間小木屋內!
直到此刻,我才明白薑瑾為什麼會那麼恨我,才明白她回國的真正目的。
我聽完渾身一個激靈,薑瑜始終認為是我害了她,所以她如法炮製,想在她遇害的現場報複我。
當下,我如同被架在火上炙烤。
明知道薑瑜恨我入骨,卻沒有自保的能力,隻能皺眉勸說她:“薑瑜,我從沒逼雲州讓你走。雲州之所以送你回米國,是為了讓你擁有更好的生活。你冷靜一些,等下個月你母親出獄之後,你們就能全家團聚了。”
我搬出了程嘉即將出獄的消息,目的是為了讓薑瑜能有所牽掛。
可沒想到,這句話徹底令她失控了。
“全家團聚?一切都毀了,我的臉,我的身體!我還有什麼顏麵去見我的母親?!”薑瑜撕心裂肺地喊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