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後,我洗完澡了,也耗盡了全身的力氣。
厲雲州幫我擦幹身體,而後抱著我回到了床上。
他從身後抱著我,我無力地依偎著他,意識有些混沌,明明很困可就是睡不著。
我感受到他在我的後腦勺上吻了一下:“在想什麼?”
我翻了個身麵對著厲雲州,睜開眼睛注視著他的眼睛,忍不住問他:“如果一個男人,冒著生命危險去救另一個女人,那他一定很愛那個女人,對嗎?”
“你是說蘇煜和俞晨君?”他反應很快,立馬就明白了我指的什麼。
我隻能點頭,嘀咕著:“我原本以為,蘇煜不愛俞晨君的。”
“我也隻見過他倆幾麵。印象裏,俞晨君對蘇煜的喜歡溢於言表,不過蘇煜看她的眼神,不像是在看自己喜歡的人。”厲雲州眯起眼睛,回憶道,“更像是在看一顆還有利用價值的棋子。”
我愣住,厲雲州的形容讓我有些錯愕。
俗話說,隻有男人才最了解男人。
蘇煜在利用俞晨君?我無法反駁這一點,畢竟蘇煜是如何利用俞晨君退圈的事炒作《星河》的,我對整個過程心知肚明。
“所以,蘇煜今天會奮不顧身地去救俞晨君,我也很意外。”厲雲州沉吟了幾秒,話鋒一轉問我,“為什麼突然糾結這些?蘇煜喜歡俞晨君與否,對你而言很重要嗎?”
我抿唇,厲雲州沒有正麵回答我的問題。
答案恐怕隻有蘇煜自己才知道。
我搖搖頭,淡淡說:“隻是今天聽我媽說起了一些蘇煜小時候的事。如果能有一個他真心愛的女人陪著他,我也會為他感到高興。”
我沒有對厲雲州提及蘇煜的身世,他也識趣地沒有追問更多。
他摸了摸我的頭發,將我拉進了他的懷裏。
我閉上眼睛,這一夜嗅著厲雲州身上的香氣,卻不知為何睡得不是很安心。
一整晚,我不停地做著各種光怪陸離的噩夢。
先是夢見我在無名島上狂奔,緊接著夢見希希走丟了。
臨近天亮時,我夢見我被黃雀抓了起來,他拿著一把刀在我臉上比劃,陰惻惻地對我說:“阮詩,現在就隻剩下你一個人了!”
“啊!”我從夢中驚醒,發現已經日上三竿了。
厲雲州去上班了,今天是喬栩前來問診的日子。
午飯後,他準時提著要想抵達。
察覺到我的心神不寧,喬栩照常詢問我:“最近睡眠質量如何?”
我搖搖頭,如實相告:“昨晚做了一連串的噩夢。”
他聞言臉色有些深沉,欲言又止道:“你的精神狀況不太好,需要繼續觀察。從今天開始,如果晚上再做噩夢,你就記錄一下。我需要知道噩夢的頻率。”
我聽不太懂,茫然道:“什麼叫精神狀況不太好?”
喬栩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沉聲說:“我懷疑你患有焦慮症。”
心裏咯噔一聲,我有些不敢置信,隨即笑了起來:“我現在工作和家庭都很完美,我有什麼可焦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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