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回過神來,我淡淡應道。
低頭抿了一口吸管,清香與甘甜順著喉嚨流入,胃一下子就暖和了起來。
我忍不住鬆了一口氣,吧唧了下嘴,由衷誇讚道:“味道真不錯!”
蘇煜聞言彎起唇角笑了,依舊目視前方專心開車。
晚高峰的市區果然擁堵,不一會兒,我們就在一處立交上堵得動彈不得。
我正眺望著車窗外的夜景,蘇煜突然開口,沉聲問我:“阮詩,以德報怨,何以報德?”
“什麼?”我被他突如其來的話搞得稀裏糊塗。
“給阮菲錢替阮金弘下葬。你對她這麼好,就不怕她是下一個袁月?”蘇煜開門見山地提醒我。
想到袁月,我還有些發怵。
心知蘇煜是好意,這一次我破天荒地沒給他臉色看。
“不怕。”我笑了笑,胸有成竹道,“阮金弘下葬之後,阮菲就會即刻離開京城。從此之後,我們不會再有任何交集。”
說完,我轉過頭盯著蘇煜,挑眉打趣道:“我是不是很聰明?”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沉聲道:“你讓她離開京城,並不是擔心她對你不利。”
“……”
“阮氏破產後,許多外債未清。如果讓債主知道了阮菲的下落,一定會想方設法為難她。你之所以讓她離開京城,其實是在保護她。”蘇煜幽幽道。
我愣住,沒想到蘇煜竟然這麼輕易就看穿了我。
見我愣神,他突然伸手狠狠地揉了揉我的頭頂:“我是不是很聰明?”
頭發被他給揉亂了,我愣了幾秒後回過神來,下意識地推開了他的手,無奈道:“沒有父母保護的日子,我比誰都清楚其中的滋味。阮菲她也應該感同身受過。人生有許多苦難,隻需要嚐試一次便夠了。我不是在以德報怨,而是在恪守本心。”
音落,蘇煜長長地歎了口氣。
後方車子的鳴笛聲響起。
他回過神來,目視前方專心開車。
一個小時後,蘇煜送我回到了別墅。
進入客廳,家傭就拿了一張請帖給我,笑道:“太太,這是厲小姐托人送來的。”
我打開來看,是厲嵐個人時裝秀的邀請函。
時間定在了下周二。
之前親口答應過厲嵐要去參加,我剛將請帖收好後,就看見厲雲州的車子駛進了院子。
“先生回來了。”家傭見狀請示我,“太太,我去準備開餐。”
“嗯。”我應了一聲,隨即瞧見下車的人不是厲雲州,竟然是朱旭。
朱旭邁著沉穩的步伐,快步向我走了過來,恭敬道:“太太,晚上好。”
“朱助理,怎麼是你?雲州呢?”我問,往車裏盯了許久,也沒看見厲雲州的蹤影。
“太太,先生讓我來接你。”他說。
“去哪兒?”我好奇道。
他的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賣了個關子,做出請的手勢:“先生不讓我告訴你,待會兒到了你自然就知道了。”
。您提供大神見鹿的撩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