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警察,讓他們來吧,一直沒落網的毒梟,就在這裏。
哥哥一直說“很多事情,貴在選擇”,他以為,讓哥哥看著他被捕,看著他做出正確的選擇,哥哥會開心。
他半生飄零,到今天,已經不剩什麼了,隻剩這條殘命,可以搏兄長一笑。
但現在……哥哥好像……看不到了……
顧銘暗暗咬牙,試圖轉動輪椅,試圖自己去追。
他快速出了門,但因為過橋時木檻一絆,輪椅傾斜,整個人又不受控製的翻下來。
再想去扶,已經是徒勞。
滴唔滴唔滴唔——
四麵有警笛不斷響起,像是要將他包圍。
腿廢了,不能動了,顧銘笑了一下,不知怎麼的,就忽然生出了一種四麵楚歌的無力感。
躺在木板鋪成的橋索上,安然接受著緝捕。
有整齊的腳步聲不斷踏進,像是樊籠,顧銘忽然又睜開眼,他有些怕了。
他害怕,如果被困住,他會因為是k組織成員,被送入國際安全局,到時候,死刑立即宣判,不對外公開,就……再也見不到哥哥了。
可不對,這樣不對,哪兒哪兒都不對!
他的靈魂,應當是自由的,應當存世不朽!
畫家是自由的,瘋狂的,熾烈的,他想繼續完成一副令世人刻骨銘心的藝術。
一側,隨著輪椅翻到,他最後那畫了半幅的風景畫飄了下來,他忽然念起,這畫,是要交給顧承的。
他畫了他們分別的地方,應該……送給他的哥哥做紀念……
顧銘眸色幽深,又努力爬起來,將畫平平整整的,鋪在自己頭下,而後躺好,枕住畫,拿出了腰後的槍。
緝毒警已經逼到最近,隻是礙於他手裏的槍,不敢生擒,在外麵圍了一圈,槍口迫近,在逼迫他放下槍。
“顧銘,你已經沒有退路了,放下槍。”
放下……放下槍?
“嗬。”顧銘輕笑出聲,手中的沙漠之鷹輪轉著,讓他獲得了微末的安全感。
雖然不比風光的時候,但總歸有些東西,還是可控的。
槍械輕轉幾下,槍口重新回到了自己手中。
眾人注視下,顧銘忽然猛一張口,槍口對準了自己的口腔,在所有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中,他望向天空的浮雲,好像……能看見哥哥的臉。
死前的最後一刻,他忽然就理解了——也許,顧思說得對。
他早就肖想了不屬於自己的人,才會一錯再錯,困宥一生。
他的眼睛漸漸濕了,小心翼翼,大逆不道的,想了另一種可能,下輩子,能不能不要再做兄弟?
那樣,或許,我就可以……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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