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偌大的房間隻能聽到隱約的啜泣。
不知過了多久,他聽到顧承問:“你……”
“我會去自首的,明天……或是後天,對不起,對不起……”顧銘道歉,聲音都打著顫。
顧承原以為,接二連三的“對不起”之後,會跟一句“我不該販d”。
可入耳,卻是弟弟可憐至極的聲音:“我讓你難過了,對不起。”
巴掌再次揚起,可……在半空頓了良久,顧承終於還是沒舍得打下來。
他的手放低,去挽顧銘的袖子,似乎想檢查一下他手臂上有沒有針眼,意識到對方想幹什麼,顧銘立刻笑了。
他搖頭,眼淚順著眼角往下淌,沉浸在欣喜裏,伸出手臂任由兄長翻找,順便解釋著:“沒有,哥,我不碰那東西的,我得回家。”
他說:“那東西沾了影響顏值,我怕不好看了,哥哥會罵我。”
啪——
又是一巴掌,狠狠甩了出去。
顧銘被打的口腔充血,耳朵都有些嗡鳴,他聽見對麵,顧承沉穩的聲音含滿了疲憊。
“顧銘。”
“你不該碰d。”
像是被什麼刺痛了,顧銘連忙保證,自己交給哥哥的所有錢都是幹淨了,跟d品,跟k組織都沒有絲毫關係。
但無論他怎麼解釋,顧承都沒有轉好的趨勢,最終,他也隻能鎖好門,自己躲了出去。
顧承想走,卻發現,門被外麵的人鎖的緊緊的,自己腳腕上,似乎還多了一個……電子鐐銬。
範圍就圈在賓館周圍,他走不開……
顧銘,到底想幹什麼?!
.
星夜,顧銘靠在木橋邊,俯視著其下的涓涓水流,身邊的風景素描畫了一半,停筆,沒了再繼續下去的心勁兒。
一過十二點,便有黑衣手下拿著手機給他看,“銘哥,少爺發了消息,說計劃可以開始了。”
哢噠——
一道清脆的斷裂聲,手中鉛筆被他生生掰斷。
顧銘抬了抬手,收起那未畫完的畫,示意手下推著自己去了地下室,眼看著他們一箱一箱的往外搬東西。
上車裝好之後,又回到屋內,照例在走貨之前,上香拜神。
這是他和謝祈年的計劃。
他手裏,還剩下80公斤的d品,謝祈年讓他在明天,周瑾生日宴開始之前,全部偷偷放上謝蘊所在的遊輪,然後,順理成章的報警。
這樣,落地之時,就是謝蘊被捕之日。
一切,就都該結束了。
但這期間,謝祈年得去遊輪上看著,確保萬無一失,所以,保護哥哥的任務就自然而然的,落到了他頭上。
謝蘊被捕之後,他也準備自首的。
顧銘想:他應該謝謝謝祈年,能在自首之前看哥哥幾眼,是他畢生最大的幸運了。
很快,手中的香已點燃,一眾手下站在一側拜神,隻有顧銘與眾不同,與眾人劃開了距離。
如果仔細看,能看到,他拜的,是顧承的畫像。
或許是意識到了即將結束,身側,有跟了他十多年的兄弟走近前,推著他上香的時候,不由自主的問了一句:“銘哥,最後一次走貨了嗎?”
顧銘笑了笑,沒回答,聽他繼續問:“這些年,你一直沒和兄弟們一起拜過神。”
顧銘認真放好香,抬眸,望向畫像的眼神充滿了虔誠,虔誠之下又潛藏著癡迷的眷戀,像是在熾烈岩漿之外,罩了一層冰山,無盡眷戀,不得表達。
他慢慢張口,說:“神不會保我的命,他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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