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銘?
顧承心底倏然一緊,指尖緊跟著蜷縮而起,前幾天,他提到顧銘,謝祈年的目光也有些閃躲。
怎麼了?
那孩子……
顧承立在原地,腳有些發麻,他不自覺動了動,喉結輕滾,剛想問:“顧銘怎麼了?”
就聽謝蘊率先開了口:“一個月之後,是阿瑾的生日,是我等他的第二十年。”
“我曾經問他,如果有一天,我找不到你了怎麼辦?”
“他說沒關係,我會回來找你,但可能時間有些長,我腦子不大好用,轉的慢,謝哥不要嫌棄。”
“我抱著他吻他,說:多久我都願意等,一輩子也可以。”
“然後他就笑了,說:怎麼可能?最多兩天,我就會想辦法聯係上你。”
“可能你不知道。”一提到愛人,謝蘊就像是打開了話匣子,不遺餘力的介紹著:“他……他是你們傳統意義上說的那種……書呆子,他學習很好,不愛與人社交,也不愛跟人說話。”
“怎麼會在高中最後一年,跟我這種不學無術,滿腦子都是做生意賺大錢的人,分成一桌。”
“怎麼就能大學跟我一個宿舍,怎麼就會……用那麼那麼多的小心思,主動跟我告白呢?”
“他明明連我的取向都不清楚,明明自己在背地裏,受了那麼多人的鄙夷和嘲諷。”hTtPs://m.QQΧ9.Cōm
“所以我一直在想,我怎麼配?怎麼配讓這樣的人喜歡。”
謝蘊思緒迷亂,說的話也有些前言不搭後語:“給他報完仇,我就迷茫了好一陣,我忽然不知道自己活著的意義是什麼,給父母養老嗎?”
“也許吧。”
“所以,我就一直往家裏寄錢,但他們當時找過我,無數次請我回去都被我拒絕了,我還真的為了阿瑾,跟他們寫過關係斷絕申請書,那一年,我母親正好去世了,父親傷心,不肯要我的錢。”
“我沒管。”
謝蘊道:“我遠遠祭拜了母親,依然每個月每個月的寄著錢,就當時一個精神寄托,然後,就等來了一張病危通知書,還有一封我爸的信。”
“信上說:我可以帶愛人一起回來,他什麼都接受。”
“我是第一時間往家趕的,但飛機航班延誤,我錯過了見他們的最後一麵,也沒機會,當麵向他們道歉,我大哥……也就是謝祈年的父親。”
“他二話不說打了我。”
“他情緒崩潰的大罵我,說爸爸臨終前,一直在叫我的名字,罵我為了個男人連父母都不要了,罵我喜歡男人傷風敗俗。”
“雖然後來,他又來找我道過歉,可我還是恨他……”
“又過幾年,我對所有事物都提不起興趣,林深診斷,說我有那個那什麼……反社會人格,建議我養點小動物,所以……我下定決心,把謝祈年接了過來。”
“看著他,看著你……一晃也過去這麼多年了。”
他抓住骷髏的手,說:“其實那天在秋千上,我沒有忍心碰阿瑾,我告訴他:''外麵太涼了,真想的話,回頭,謝哥在屋裏給你吊一個,開足暖氣再哄寶貝。''”
謝蘊的手逐漸撫上秋千精美的繩索:“秋千調好了,我一直在等他,兩天兩天又兩天,等著等著,就到了第二十年。”
“這樣吧。”謝蘊忽然看向顧承:“我跟你打個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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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寫一個if線好了,假如阿瑾不曾抑鬱,假如三叔沒有犯罪,就相當於一個平行時空,看一下他們幸福的樣子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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