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世界氣運子一分為二,爭鬥不休,叫囂著要將對方吞並。
但如果,兩個氣運子都圍著宿主轉的話,宿主極有可能會替代他們,成為新一任的氣運之子。
到時候,就不需要這些無休無止的攻略,他的生命也可以走上正常軌跡,安安穩穩的活。
原本,這種情況隻存在於係統理想狀態的數據代碼裏,畢竟它在人間飄蕩了這麼多年,從未遇到過。
但它莫名就……對顧承有一種特別的自信。
總覺得他……似乎可以。
係統拚命按捺下阻止人的衝動,任由顧承沒事人似的走過去,對麵前的謝蘊禮貌的伸出一隻手:“您好,葛總沒來嗎?您是……”
謝蘊立刻起身,禮貌的回握。
他牽住顧承的手,隻是保持著商業上握手的禮節,一觸即分,沒有絲毫不合適的地方,隨即,便開始自我介紹。
“葛總是我分公司的CEO,他向我介紹了您,誇的天花亂墜,所以我就趁著回國,自己來看看。”
“好的合作夥伴不容易找,可千萬別錯過了。”
“哦。”顧承點頭,配合他演戲,坐下來開始談合作。
談話間,顧承特意在某幾個點,試探著提了一點過分的小要求,雖然不至於太明顯,但生意做多的人一眼就能看出來,這麼合作,等於白幹。
可對方還是樂嗬嗬的應了下來,沒有絲毫反駁他的意思,最後,甚至提了一句:“今天和顧總一見如故,總感覺特別特別親,要不要……一起吃個飯?”
注視著他的眼睛,顧承眼眸微沉,思索了一會兒道:“好。”
謝蘊首當其衝,走在了前麵。
他沒有注意到,顧承跟在他身後的第一瞬,就打開了謝祈年扣在自己手腕“連心帶”上的攝像頭。
忽然就想:曾經任由小孩兒胡鬧的決定,似乎……也有一定的正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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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蘊將顧承帶來了一家城郊的酒店,在大堂設了宴。
地方寬敞,周邊坐滿了客人,洋溢著歡笑,一眼看上去……沒有任何問題。
可顧承就是總覺得,這些客人的目光時不時的,就會往自己身上掃,手裏的酒也越喝越暈。
他在套謝蘊的話,為了保險起見,還特意打開了兜裏的錄音筆。
可對方的話術很高明,句句在回他,卻又滴水不漏。
顧承覺得自己沒喝多少酒,可就是很暈。
越來越暈,越來越暈,不出片刻,竟是有往桌子上栽倒的趨勢。
不對!
忽然,顧承清醒過來,暗自咬牙,狠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按動求助電話,給謝祈年發消息。
眼睛迷迷亂亂,也不知道發沒發出去。
不是酒的問題!
他告訴自己:他頭暈不是酒的問題,是香!
是謝蘊身上的香水,還有……整個酒店大堂的味道。
還有這些客人,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都是謝蘊的人。
“艸!”男人暗罵一聲,頗有“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挫敗感。
出師不利啊。
顧承將椅子後退一點,與桌子微微拉開些距離,轉眸,推上眼鏡一笑:“謝總,我今天還有事,要不改日再約?”
“哦,可以啊。”謝蘊一直保持著笑相,他說什麼就是什麼,說要走,就立刻站起身來送。
跟在他身側,一邊笑一邊道:“別叫謝總了吧?怪生分的,你今年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