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權當場就黑了臉,卻不能發作,還得好聲好氣的勸了起來:“這句話說的就不對了,京城裏已經有晉商在販賣遼東人參了,貿然插手的話,很容易引起其他晉商的反感。隻不過是挖掘一條地道罷了,耗費不了幾天,到那個時候可就能得到東林黨高官的看重,還可以得到三十名舉人的許諾。”
宋權直接把舉人的名額提到到三十人,頓時就讓田蘭生心動了,咬了咬牙說道:“最後一次了,宋禦史給出的這個良策如果還不行的話,田某就沒有任何辦法了,隻能改變行當去賣遼東人參了。”
宋權再一次信誓旦旦地說了一句:“周永寧見到的豬圈看似固若金湯,外麵全是堅硬的土發水泥,裏麵卻不一樣了,隻會是像縣城一樣,多數都是泥土。隻要偷摸挖通了一條地道,到了晚上鑽進去,把死豬扔在豬圈裏,隻用一晚的時間就能讓所有的大肥豬患上溫病,到那時候東林黨許諾給你的一切,全都會成真了。”
田蘭生聽到這話還算滿意,尤其是對三十個舉人的名額,心裏不免產生了激動的情緒。
他坐不住了,立即走出了花廳,隻不過不是改變販賣羊肉的行當,直接去找來一些擅長挖掘地窖的工匠。
田蘭生為了萬無一失,思來想去,還是沒有找來挖掘地道的工匠,換成了一些擅長倒鬥的摸金校尉。
他們就連墓穴都能準確的挖出一條通道,擺在地麵上的豬圈更不在話下了。
由於擅長倒鬥的摸金校尉不好找,又耗費了幾天時間,每多耗費一天時間,就是白花花的銀子往外流。
田蘭生心疼的都快吃不下飯了,終於在三天以後,找到了幾名辦事靠譜的摸金校尉。
他沒有任何的遲疑,立即跑到了豬圈幾裏外的田地,又通過東林黨的關係,直接在土地上麵修建了窩棚,一副看守地頭的樣子。
老百姓經常在地頭修建窩棚,看著地裏的糧食,又因為距離比較遠,沒有引起西山千戶所的注意。
田蘭生為了穩重起見,還是等了一天的時間,沒有等來西山千戶所的屯田兵,讓他長出了一口氣。
他再也等不及了,拱手道:“全都仰仗各位了,隻要挖通了一條抵達豬圈的地道,每人一百兩銀子。”
京城裏的工匠不敢挖掘地道,說不定還會把這件事偷偷告訴別人西山千戶所,他們可不敢得罪國舅爺周永寧。
一是畏懼周永寧混賬的名聲,二來是因為周永寧在老百姓裏的風評很好,甚至有很多老百姓給他立了長生牌位。
摸金校尉就沒有那麼多心思了,本就是一些做著下三濫事情的小人,連祖宗都不敬了,他們不會在意豬圈的東家是國舅爺還是小福王。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摸金校尉本就是一幫唯利是圖的小人,聽到一百兩銀子的許諾,立即熱火朝天的幹了起來。
由於距離豬圈和西安千戶所都比較遠,又有窩棚作為遮擋,挖掘出來的泥土全都偷偷填埋到了附近的溝渠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