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林黨官員不是不信,隻是不願意相信,大出血掏出了一筆又一筆的銀子。
像是已經上了頭的賭徒一樣,事到臨頭了,眼看著就要翻本賺來數不盡的銀子。
卻從周永寧嘴裏得知,所謂的翻本是假的,買來的土地不能長出一個西瓜。
東林黨官員怎麼能甘心,認為周永寧是在誆騙他們,也隻能是在匡騙他們。
如果是實情的話,對於東林黨官員來說,又將會是一個天大的噩耗。
賠了銀子不算,還要失去土地裏能夠種出來金子的祥瑞。
周永寧知道東林黨官員不願意相信,今天過來,不是為了讓他們相信土地種不出來西瓜。
隻是為了給他們留下一個印象,謝啟光的土地隻是普通的土地,不是可以種出來西瓜的祥瑞土地。
周永寧沒有理會東林黨官員是否相信,說完這話以後,立即轉身離開了田莊。
沒必要浪費口舌,再過一個月的時間,一切自然就見分曉了。
周永寧坐著潞綢馬車離開田莊,在馬車裏烘烤著紅蘿碳,手裏拿著一壺橘皮茶慢悠悠的喝了起來。
毛承鬥嘿笑一聲:“哥哥好計謀,不僅借著這次機會坑了東林黨,再次讓周延儒損失一名重要朋黨,還從東林黨官員手裏撈來了大把的銀子。等到謝啟光東窗事發了,到時候不用咱們出手,自然會有東林黨官員恨之入骨的抨擊他,致使他罷官免職。到那個時候,謝啟光宅子裏的銀子,全都是咱們……不……陛下的了。”
沐天波的小臉上露出了欣慰的表情,背著小手,卻又老氣橫秋的說了一句:“萬一謝啟光覺察出來了不對,提前帶著銀子逃走如何是好。謝啟光是死是活不重要,他手裏的銀子可不能沒了,幫著陛下搜刮了近百萬兩銀子,咱們又能舉薦一人擔任東宮的要職了。”
毛承鬥聽到這句話以後,不免有些憂心忡忡,擔心謝啟光帶著大筆的銀子坐上福船逃亡海外。
周永寧看著兩人,撇了撇嘴:“你們倆是杞人憂天了,以姐夫的摳門兒......額......節省的脾氣,不會讓謝啟光帶著大筆的銀子離開京城。先不說沉重的銀子帶不走,隻要超過一千兩銀子,就得用馬車拉著走,他想要帶著金銀離開京城,東廠番子難道會輕易放他離開?”
周永寧的這句反問說完,毛承鬥、沐天波兩人一臉的恍然,頻頻點頭,認同了他的說法。
以崇禎對於銀子的上心程度,這個時候早就派遣了大批東廠番子在謝啟光宅子附近盯著,就怕他私自轉移了宅子裏的金銀細軟。
別說是他謝啟光了,換成了周延儒,照樣也是插翅難飛。
周延儒這個時候也不想飛,隻會在田莊裏盯著,希望土地裏能夠冒出來祥瑞西瓜,根本沒有心思理睬謝啟光。
潞綢馬車離開田莊的時候,路過一座石橋,過去河水潺潺綠柳成蔭,倒是一處不錯的納涼去處。
如今,河麵上早就凍成了冰層,甚至還有幾條鯽魚固定在冰層裏,京城的冬天一年比一年寒冷,河水從上到下全都凍的瓷實。喵喵尒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