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不行就讓王登庫攀咬吳偉業一口,誣陷他參與了勾結建奴,就有合適的借口了。
隻是,這個借口不夠妥善,很容易被東林黨官員掩蓋過去。
周永寧隻能回去想其他法子了,心裏暗自做出了決定,一定要讓吳偉業發配到東江鎮。
官青紙和雪紙的死熬又撐了半個多月的時間,在王登庫手裏大筆銀子的支持下,官青紙再次支撐了二十天。喵喵尒説
沒有像吳偉業預料的那般,支撐一個月的時間,因為他貪心不足的挪用銀子買來了很多官青紙鋪子和作坊。
眼看距離一個月的期限越來越近,王登庫為了避免吳偉業不認賬,提前帶人去了一趟他的宅子。
王登庫坐在黃花梨官帽椅上,依舊悠閑的喝著茶水,鄭重其事的說道:“那些鋪子的地契都在我手裏,隻要一個月後拿不出足夠的銀子,或者說是熬不過周永寧手裏的雪紙,按照文書裏所說的條件,可以隨意處置這些鋪子了。”
吳偉業也像二十天以前,坐在一張黃花梨官帽椅上喝茶,隻不過神態沒有了過去的輕鬆悠閑,滿臉的急躁。
尤其是聽了王登庫的這番話以後,吳偉業臉上的急躁更加明顯了:“還請多多寬限幾天,另外按照當初的文書所說,隻要官青紙熬死了雪紙,不能收走這些官青紙鋪子,隻需要連本帶息的還了銀子就行了。”
還了銀子?
王登庫搖了搖頭,看著坐在那裏嘴硬的吳偉業,頗有幾分日薄西山的意味:“如果你沒拿銀子買走一些官青紙鋪子和作坊,還能撐上十天,如今手裏快沒有銀子了吧。沒有了銀子,也沒有能夠抵押銀子的鋪子,官青紙隻會被雪紙給熬死了。”
吳偉業一臉的懊惱,當初就不應該疏忽大意,自認為有了王登庫的支持足夠熬死雪紙。
信心滿滿買走大批的官青紙鋪子和作坊,趁機撈一筆,擴大吳家的祖產。
誰能想到,二十天前的趁機撈一筆,反倒是成為了催命符。
吳偉業為了安定王登庫的人心,咬了咬牙說道:“不,你說的不對,本公子手裏還有一筆銀子。”
還有銀子……
王登庫一臉的詫異,想不到他還能從哪借來銀子,這可不是一千兩三千兩銀子。
想要繼續支撐下去,少說也要十幾萬兩銀子,這麼多銀子不是依靠人情就能借來。
王登庫突然眯起了眼睛,看著準備破釜沉舟的吳偉業,想到他手裏確實還有一筆銀子。
稅銀。
這筆稅銀倒不是說他家裏有人在布政史司裏麵做官,能夠挪用布政司藩庫裏的銀子。
朝廷對於官青紙等買賣有著不少的銀稅,吳偉業作為江南的大官紳,家裏的土地更是多達數千頃。
官青紙的稅銀,以及家裏土地需要繳納漕糧折成的金花銀,七七八八加起來應該有十幾萬兩銀子了。
看來吳偉業準備孤注一擲,挪用了本該交給朝廷的稅銀,暫時渡過難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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