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怎麼會在乎旁人的看法,倒是你周永寧涉及了科場舞弊的大案,你可知道莫名頂替參加科舉是殺頭的大罪!”
說到最後,錢益謙用一聲厲喝,掩飾自己內心極為在意的名聲。
心裏直嘀咕:科場舞弊不舞弊,不重要啊,東林黨把持的鄉試每一科都有東林黨官員徇私,暗中提拔自己的子侄和門生。
隻是這娼姐兒的汙點.......
越怕什麼來什麼,周永寧嘖嘖稱奇:“娼姐兒可是錢侍郎親口說出來的,嘖嘖,堂堂朝廷的一部副手,竟說自己是娼姐兒。”
“錢侍郎,要是哪天在教坊司接客了,本公子一定捧場,安排十幾名家裏的壯漢,好好照顧錢侍郎的生意。”
錢益謙聽到一句一個娼姐兒,前麵還帶著一句距離一部尚書隻有一步之遙的侍郎,羞辱極了。
憋屈的想要罵人,卻又再也不想聽到娼姐兒這三個字,不敢回嘴。
幾乎憋出了內傷。
錢益謙吹胡子瞪眼的盯著周永寧,搜腸刮肚了半天沒能找到反駁的話,隻能恨的牙癢癢說了一句:“本官今天便與都察院的禦史們一起聯名上奏。”
“揭發你在今科鄉試裏徇私舞弊,要毀了大明的根基,你就等著發配東江吧。”WwW.com
東江位於大明的東海上,與號稱天涯海角的瓊州府一樣不受官員們待見,發配到這些個地方可謂是生不如死的折磨。
張縉彥又是偷偷看了一眼周永寧,嚅喏著說了一句:“國舅爺與東江總兵的長子是莫逆之交,發配東江恐怕.......”
“閉嘴!”錢益謙因為東江的苦寒,心情剛剛緩和,聽了張縉彥嘴欠的一句話,頓時又惱了:“不會說話就別說,本官需要你提醒?顯著你了!”
“什麼叫做莫逆之交,那叫做一丘之貉,一丘之貉!懂嗎。”
張縉彥趕緊閉上了嘴巴,耷慫著腦袋,不敢再多嘴了。
他不說了,倒是換成了別人嘴欠。
“老爺不好了。”
一名穿著綢緞對襟的管家,慌裏慌張的走了進來,滿臉驚恐:“大名府的案首上吊自盡了。”
“一府案首在這次鄉試裏落榜的事情已經在京城裏傳開了,鬧得是沸沸揚揚,那些落榜的秀才們全都跑到午門去請命了,說是今科鄉試徇私舞弊,請求陛下徹查。”
錢益謙的聲音當即拔高,比宮裏宦官裏的聲調還尖:“當真?!”
右手猛的一砸花梨茶幾,徹底急眼了:“糊塗啊,糊塗,提拔各自的子侄門生倒沒什麼,怎麼會糊塗到頂替大名府案首的名額,他可是以府試第一名的成績中了秀才。”
“大名府的案首考不中解元都令人難以接受了,更別說直接落榜了。”
管家抹了一把腦門上的冷汗,暗戳戳提醒了一句:“老爺,張公子本是河南布政司人,這次冒籍北直隸人。”
“冒籍所在的府縣正是大名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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