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隻是剛到半柱香時間。
一輛輛騾馬車趕了過來,香氣四溢,一缸缸酒水和一堆堆肉食擺放在了胡同裏。
頓時引起了一陣騷動。
教坊司主官親自送了過來,哭喪著臉,撲倒在周永寧麵前:“國舅爺啊,下官已經把您要的東西全都送來了。”
“國舅爺可不能把下官的兒子送到宮裏當個宦官,下官家裏四代單傳,就這一根獨苗,要是受了宮刑可就絕後了。”
宮刑?
哪個狗東西竟敢汙蔑我。
周永寧義憤填膺的四處看了看,瞧見長隨訕笑著站在一旁,頓時就明白了,這個狗奴才平時雖說傻乎乎了一點,辦事倒是挺利索。
找的這個借口還真是不錯。
周永寧冷哼了一聲,用手裏宮彩美人扇敲了敲他的腦袋:“今天這事辦的還算利索,可以滾了。”
“本公子不會摸黑敲你兒子的悶棍了。”
教坊司主官如蒙大赦,擦了擦汗津津的腦門,擠出一個勉強笑容,趕緊離開了這裏,心裏想著回去以後一定要把兒子圈在家裏一年,避開周永寧這個混賬。
孫傳庭瞧著連滾帶爬離開的教坊司主官,溫潤臉容有些無語,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麼好了。
雖說官職不高,卻是位卑權重,就連六部的幾位侍郎都與他私交甚好。
沒想到碰見了不按套路出牌的周永寧,還真是秀才遇上兵。
孫傳庭溫和笑了笑,感慨道:“公子耍葉子牌一定是個高手。”
葉子牌是大唐年間就出現的一種博戲,玩法與麻將大同小異。
周永寧沒有半點讀書人磨磨唧唧的謙虛,拍了拍胸膛,自鳴得意的說道:“那是當然,白穀先生見識到了二世祖的便利了吧。”
“旁人對這個稱呼深惡痛絕,本公子倒是喜歡上了。”
“謝過恩公!”
等到酒肉搬完了,瘦弱漢子們跪在地上重重磕了一個響頭,隨後爽快的帶著家人一起大吃大喝起來。
平時饑一頓飽一頓,從來沒吃過一頓飽飯。
今天隻是吃肉就能吃個痛快。
孫傳庭抱著小柿子盆景,靜靜站在胡同口,望著胡同裏熱鬧的場景,溫潤的語氣裏帶上了一絲羨慕:“這些悍勇漢子們從小到大隻跪過父母。”
“就是晚生都沒能有幸讓他們一跪,沒想到今天倒是跪了公子。”
周永寧知道秦兵這一跪的珍貴。
更知道原因,不是因為自己喝酒吃肉,而是讓他們的家人吃上了一頓飽飯,吃上了這輩子的第一頓肉食。
想了想教坊司裏坐在官帽椅上,拿著名貴瓷器,吃著各種珍饈美味的宴席。
又看著眼前用手吃喝的粗鄙場景。
周永寧還是眉開眼笑的說了一句話。
“山豬吃細糠,總比那些白白胖胖的家豬吃細糠要好看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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