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隻剩下兩個人,氣氛顯得更加詭異,葉書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正如剛才李錦繡說的,她的確瞞著立一些事情,而這個事情她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說,重生?死了然後活過來到了幾年前?立恐怕不僅僅會不理她,甚至會把她送到醫院去。
“立,沒想到李錦繡竟然這麼喜歡你。”難得她想起一個話題,“你還真是搶手……”
立走到窗前,把窗簾一點點拉上,房間裏的光線一下子變得昏暗起來。
葉書走到門前,打開了燈,“你是故意的嗎?大白天的讓我開燈?”她想讓氣氛活躍一點。
“你不用想盡辦法哄我開心的。”立走過去輕輕地低下頭去,“我說過,不會過問就是不過問,你不說我就不問。”他知道葉書感覺抱歉是因為這件事,“或許你應該下樓繼續你的計劃。”
“哦,你都看出來了。”
葉書的確感覺自己應該跟立說些什麼,不知所措所以跑開了,“我先去把樓下的事情解決掉,等下再來找你。”
“好。”
葉書正準備下樓,突然在樓梯間和秀兒撞見了。
“我這就去找懷月茹,把她的藥換回去。”秀兒壓低了聲音,麵帶溫柔笑意,仿佛在說今天過得很開心,謝謝你……
葉書一言未發,點點頭便下樓去招呼了。
立站在樓上將秀兒和葉書的對話聽得真切。他輕輕地敲打酒杯,心裏不知在想些什麼。
晚宴還沒有結束,秀兒就重新穿上外套,大概一個小時以後她在距離酒店不遠的一條街便看到了懷月茹。
秀兒稍微停下來想了想,然後從包裏拿出一瓶白色藥盒,繞到了懷月茹的身後。
懷月茹蹲在路邊,雙手抱頭,不知道是什麼情況。秀兒伸手探進去,本想將藥瓶換回來,沒想到小小的觸動竟然讓懷月茹摔倒在了地上。
秀兒屏息一看,懷月茹竟然暈倒了。
秀兒一下子慌了,她將藥換了過來,然後打車將懷月茹送到了醫院。
值班醫生先將懷月茹的病情看了一下,然後走到走廊給懷月茹的父親打了一個電話。
“懷興,月茹住院了,昏迷不醒,你最好過來一趟。”
懷興以為懷月茹去參加聚會了,沒想到出現在了醫院,邵醫生是他的朋友,接到電話以後急忙趕到了醫院。奇怪的是他在走廊上沒有看到懷月茹的男朋友刁讚,也沒有看到自己熟悉的懷月茹其他的朋友,而是一個陌生人。
根據懷興的經驗,一眼就看出來這個女人和自己的女兒不是一路的,“你好,你是?”
“我路過看到她蹲在路邊,就過去打了聲招呼,沒想到她就暈過去了。”
“她沒在聚會上嗎?”
秀兒勉強笑了一下,“一開始是在聚會的,可是後來她出去了。正好我有事出去碰見了,不然後果真的不堪設想。既然你來了,那我可以離開了。”她自作主張將懷月茹送來了醫院,根本沒有和葉書打商量,還準備回去報告呢。
“謝謝,至少告訴我你的名字。”
“大家都叫我秀兒。”她說完不等懷興再問,便拿起包往外走了。
晚宴剛剛散場,葉書還沒有將最後一位客人送走,便看到秀兒一臉不快地朝自己走了過來。
“抱歉,我失陪一下。”葉書跟身邊客人說。
秀兒把葉書拉到了一個角落,確定四下無人以後才將剛剛發生的事情告訴葉書。
“你看見懷興了?他不會發現什麼吧。”
“不會的,我已經把藥換回來了,而且沒有露出什麼破綻。”秀兒把白色小藥瓶交給了葉書,葉書則是放進了包裏。
身邊還有許多客人在,葉書不可能在這個時候細問,便說:“這件事以後再說。”
秀兒點頭,這才發現事情有些離開了控製,如果懷月茹真的是因為服用藥物出現問題,事情可能會麻煩起來。
當客人們離開以後,葉書想起來樓上還有一個人在等著她。她知道他在等著自己說實話,然而她必定要讓他失望。
葉書輕輕地敲響了門,隨即便聽到一聲低沉地“請進”。葉書忍不住想笑,她想起來在酒吧的時候,她去賣酒,想要一睹老板的真麵目,其實房間裏坐著的就是他。
想著想起來,藏著秘密的可不止她一個。
她想起這些,變得更加理直氣壯起來,“你準備睡了?我以為你最近的睡眠好多了。”她走到床邊挨著立坐下。
立躺在床上,身上還蓋著被子,突然轉過身來,“並沒有太好。我想我應該試試別的方法了。”
他突然間雙手撐床坐了起來,一點點向葉書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