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受夠了,我要下車啊你們怎樣才能讓我下車?!”
在裝病不成反被阿姨塞了一把治病的藥後,俞聲崩潰地捂住頭大喊。
這是他不知道多少次進入循環了,可能是二十次,也可能是三十次,死太多次他已經記不清了。
總歸也不重要。
在這些循環裏他試過了各種方法,躲過了車禍之後還會迎來炸彈的爆炸。
一開始他還有閑心拿自己的性命來挨個試探,把所有帶包帶箱子的人全試探一遍。
把老漢的袋子踩爆結果發現流出來的是西瓜汁。
把後排黑帽黑口罩的男生背包搶過來拉開發現是隻貓。
把阿姨的包倒出來,裏麵是一堆藥。
把另一個老漢的行李箱丟下車,公交車依舊沒能改變爆炸結果。
他甚至還把那個拿手機的主播丟下去,純粹是他太吵,隻是結局還是一樣的爆炸了。
什麼他這輩子沒幹過的罪大惡極的事兒都在這循環裏幹完了,所以在搶紅色袋子時被那個阿姨拿刀刺死而沒人幫他的時候,他也沒法怪別人太冷漠對他視而不見。
他試過了,所以他知道,那個高壓鍋就是爆炸物。
而在他下了狠心把刀拔過來刺傷阿姨和她同歸於盡的時候,在最後那一眼裏他看見了拉動引線的司機。
他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知道了凶手知道幫凶,又能怎樣呢?凶手有刀,幫凶是司機,他救不下這車的人,也救不下自己。
他依舊逃不掉這個循環,甚至僅有的幾次下車還是他把高壓鍋阿姨刺死了逃出來的,把司機一起幹掉的循環也不是沒有。
但是出來了又能怎樣呢?自己變成了殺人犯。
……他隻是想去市中心的醫院看望他弟啊,他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讓他經曆這些。
這兩人是有病嗎?!什麼事不能解決啊,非要帶著一車的人送命嗎?!!
以往的循環裏,他要麼下不了車,要麼成了殺人犯,前者讓他在去市中心的路上被炸死,後者殺人犯的身份讓他沒臉去見他弟,沒臉告訴他弟要好好長大,要努力學習,考上哥哥的學校或者比哥哥更優秀上更好的學校。
如果循環真的是這樣結束的話,如何能讓他接受自己是殺人犯這個身份,又該怎樣讓他弟弟接受哥哥是殺人犯這個事實呢?
俞聲抱緊了懷裏的包,裏麵裝著的是他這學期給弟弟刻的小木雕。
送不出去了啊。
他這樣想著,慢慢往座位走去,沒有理會那個話癆主播和別人說他裝病的話。
“你流了好多汗,要紙巾嗎?”他的座位在最後排,在離位置還有幾步的時候一隻拿著紙巾的手伸到他麵前。
俞聲順著手往那邊看,默默看著眼前的女生,她一頭長頭發,長相清秀,年齡看上去與自己相仿。
“謝謝。”俞聲收下了紙巾,突然問道,“你叫什麼名字?”m.X520xs.Com
“啊?”被問到的女生抬頭看了眼他,覺得這人好像有些眼熟,還是回答了,“我叫李詩情。”
俞聲點點頭,看了眼時間,把踏上台階的腳收了回來,走到她麵前撐著欄杆。
被迫死了這麼多次,他已經麻了,既然無論如何都沒法好好下這個車,那他就不掙紮了。
俞聲又看了眼李詩情,歎了口氣。
其實進入循環這麼多次,他注意力全在那些帶東西的人身上了,要麼就是一哥那個話巨多的主播身上,幾乎很少注意這個和自己同站上車的女生,以及她旁邊那還在睡覺的高瘦男生。
沒記錯的話在他僅有的幾次下車後,打電話報警的就是他們。
但是那都是之前循環裏的事了,人家好心給了自己紙巾,那這次自己幫她擋一下吧,至少前麵的玻璃碎片不會給她造成二次傷害。
“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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