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日,寧曦都沒見到景瑢,臨近正午,她忽然聽到議事廳的方向傳來一陣喧嘩。
寧曦攔下一個往議事廳跑的燕家弟子,未等她開口詢問,那人便急匆匆地主動道:“寧姑娘?你怎麼在外頭?”
他四下看了看,然後帶寧曦走到角落才再次開口,“議事廳出事了,聽說是大長老和家主因為什麼事吵起來了,二長老召集大家在堂外靜候,山上現在不太平,姑娘你是山下的人,未免被牽連,還是先回屋吧。”
燕祟山的人排外世人皆知,她算運氣好,隨手攔下的這人對她還算和善。
寧曦謝過他,等他離開後並未回去,而是從小路往議事廳去。
她心裏不安,腦中總回蕩著景瑢昨晚說的那句話。
等消息。
什麼消息?
他到底想做什麼?
如那位弟子多說,議事廳前已經站滿了燕祟山的人,所有人穿著同樣的白色衣衫,同山上終年不化的皚皚白雪融為一體。
她從側麵走到廣場中央,原本喧鬧的人群慢慢安靜下來,寧曦感受得到自己背後投來的視線越來越多。
她沒有理會,走到議事廳的大門外,守門的弟子看見她後沒有像往常一樣阻攔,而是默默退到兩邊,給她讓出一條路。
寧曦邁步進門,然而下一秒,議事廳恢弘的大門內便出現一道熟悉的白色頎長身影。
“你怎麼來了?”景瑢神色淡漠,聲音不重,卻足以讓遠處的她聽清。
寧曦抬頭對上他冷漠的眼神,用同樣清晰的音量回道:“你又在鬧什麼?”
景瑢眉心輕蹙,仿佛對她指責的語氣很不滿。
“與你無關。”他邁出大門,站在門前,一副不允許她進門的架勢。
寧曦恍若未覺,踏步走上議事廳外的台階,直到來到景瑢的麵前。
他的背後,廳內跪著兩個人,她看不清長相,卻能猜出兩人的身份。
“你瘋了?即便你不認,大長老和燕家主也是你的親人,你這樣做隻會惹起眾怒,更得不到你想要的結果。”寧曦語氣微沉。
“你倒說說,什麼結果?”景瑢冷笑一聲,饒有興趣地看著她。
“你想替你母親討回公道。”寧曦道。
景瑢眉梢輕揚,“果然還是你了解我。”
“但是寧曦,此事與你無關,別多管閑事,即便是你我也不會對你手下留情。”他慢吞吞地道。
“寧姑娘!”
廳內,燕家主的聲音無比急迫。
“寧姑娘!我以燕家家主的身份起誓,隻要今日你肯出手相救,自此後燕祟山便是你永遠的靠山!”
景瑢側身回過頭看他。
寧曦也趁此機會看清了廳內的場景。
大長老跪倒在堂中,垂著頭看不清神情,似乎隻剩一口氣。
而燕家主被人綁著倒在地上,麵上滿是血跡,此刻正瞪著紅彤彤的眼,滿眼希冀地看向她。
寧曦蹙眉,“你想靠武力達成目的?外麵那許多燕祟山的弟子,他們不會允許你這般胡來!”
“你一定要插手嗎?”景瑢回過頭來,看著她。格格黨
他語氣一如既往沒什麼波瀾,寧曦卻聽出一絲逼問的語氣。
寧曦看了看燕家主,又看了看他。
“對不起,我有我要做的事。”寧曦說著,徑直走過景瑢。
景瑢並未有任何動作,隻是用眼神跟隨著她,看她半蹲在燕家主麵前,他淡淡道:“當初他能背棄我與我母親,日後便能舍棄與你的承諾,你別犯傻。”
寧曦沒說話,隻看著燕家主,低聲道:“燕家主,眼下你肯信我了?”
燕家主篩糠似的點頭,使出僅有的力氣一把握住她的手,往她手心裏塞了一樣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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