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我就知道你不會拒絕。”法斯特滿意地點了點頭,把掐滅了的煙塞進了煙灰缸。
“那我們什麼時候去倒金字塔?”夏明威問。
“不用著急,”法斯特緩緩地說,“根據我們的判斷,至少五階以上的空想家才能打開倒金字塔,否則你的結局多半會跟那個法國老人一樣,精神力量枯竭而亡。”
“明白了,那我會盡快到達五階。”夏明威深吸一口氣。
“對,你隻需要專心修行就可以了。”法斯特提起咖啡杯,將剛煮好的熱水倒入杯子,再從罐子裏取出咖啡粉灑入其中。
“如果你們需要研究我的序列,我會盡量配合。”
“以後有大把時間。”法斯特用勺子攪拌咖啡,“比起這個,我們更好奇的是……為什麼年僅九歲的你,能夠從蘇爾特爾的劍下幸存。”
“你的意思是……”夏明威臉色微變,他的確想過為什麼那時的村鎮,隻有自己一個人在火焰巨人的襲擊下存活了下來。
“對,或許九歲的你就已經覺醒了空想家序列,”法斯特用勺子輕敲咖啡杯的邊緣,蕩去了焦黃的水漬,“而在當時,你正是以此抗衡了蘇爾特爾。”
“可就算是這樣……”夏明威遲疑地說,“我也對這件事完全沒有留下印象。”
“不管如何,”法斯特抿了一口咖啡,“這就是你身上最大的謎團,也是我們在後續時間會盡量從你身上查清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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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東京,教堂。
“羅伯特,你要睡到什麼時候?”
夏明威睜開雙眼,發現自己正躺在教堂的穹頂上麵,正午清冷的陽光拂照著他的臉頰,雪花劃過了臉頰上,有那麼一絲冰涼。
他緩緩坐起身,扶著脹痛的頂骨,伸手摸向外套的口袋,那兩枚原石還被他放在口袋裏麵。
抬起頭來,朝著前方望去。
天空呈現著暗淡的藍,遠處的軌道有電車“晃當晃當”地駛過,日本的烏鴉很多,這些黝黑的鳥類收束雙翼,停留在教堂附近的電線杆上,時不時將緋紅的雙瞳投向夏明威,張著鳥喙發出嘶啞的叫聲。
教堂的圍欄外,新宿區的高樓大廈用巨大的Led顯示屏放映著廣告,白天的霓虹燈較之夜晚要黯淡許多。
低下頭去,看向下方。
清竹凜正坐在閣樓的窗台看書。
她換上了一套黑色連衣裙,清冷得不可一世的小臉神情專注,似乎已經在這裏看很久了,但沒打擾在教堂頂睡覺的夏明威。.伍2⓪.С○м҈
以標準的審美來說,清竹凜的長相無可挑剔,放到營銷手段近乎變態的日本,她或許會被稱為千年一見的美少女也不為過,但夏明威知道這位美少女隨時都有可能變成八頭八尾的巨獸,近而掀翻整座東京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