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
“是哪幫人做的。”
“我一定替你報仇。”
昏暗的房間內。
充斥著消毒水的味道。
從環境和陳設不難看出,這裏並非醫院,而是一家黑診所。
再往牆上看。
牆上掛著人體經脈圖,還有一張(最佳拍檔)的簽名海報。
“老二,不怪別人,是我不小心才搞到這一步。”
病床上。
躺著一名二十七八,臉色蒼白青年人:“你什麼也不要問,家裏的浴缸底下壓著一本日記,我早就想過會有這一天,你想知道的一切都在日記裏。”
“大哥?”
“大哥!!”
隨著呼喊聲。
病床上的人目光迷離,低語道:“好,好厲害的摧心掌...”
滴...
生命維持機發出警報。
片刻後。
一名有些禿頂的中年人,探頭探腦的往裏麵看了看,猶豫著說道:“玄哥,節哀啊。”
說完。
禿頂醫生再道:“生哥情況我也是第一次見,真是盡力了,我行醫三十年,在這九龍城寨也算見過風浪,卻也沒見過誰能在胸口上留下掌印,簡直跟武俠小說一樣。”
深吸一口氣。
薑玄掏出兩張500麵額的小金牛來:“我剛偷渡過來,人生地不熟,火化的事就靠你了。”
“放心吧玄哥。”
禿頂醫生連連保證:“你剛來港島不久,都不知道我跟生哥的關係有多好,上次我給一個做槍手的大圈幫治傷啊,他在我這大動脈出血死掉了,那幫人不依不饒,是生哥幫我擺平的,我一直都想報答,隻是沒有機會。”
點點頭。
薑玄強忍著淚水推門而去。
他大哥不會白死。
不管是誰做的,這個仇他一定要報。
當然。
大哥什麼也不說,他也不知道傷他大哥的人是誰。
唯一的希望,就是留給他的日記,不需要明確,一兩條線索便好。
“玄哥。”
“玄哥...”
走在回家的路上。
一路上不斷有人跟薑玄問好。
薑玄也挨個點頭,因為他知道這些人的友善態度,是這兩年他哥哥一點點積攢下來的。
至於薑玄。
他之前一直在部隊裏。
今年年初,因一些問題從部隊上退了下來。
而他大哥薑生,兩年前便來了港島,得知他退伍的消息後,就喊著他來港島一起發展。
可惜。
人生長恨,水長東。
薑玄這邊剛到不久,便與待他如兄如父的大哥天人兩隔。
“吾弟薑玄親啟。”
回到家中。
薑玄掀起浴缸,看到了大哥留給他的日記。
“老二,當你看到這個日記本時,想來大哥已經不在了。”
“之前你一直問我,喊你來這邊做什麼,也問我在這邊做什麼。”
“我一直沒有回答,現在可以告訴你了。”
“咱爹就像遭了報應一樣,經常嘔血,最終嘔血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