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羽嫣躺在病床上,眼睛想睜也睜不開,隻聽著耳邊一陣吵雜的聲音,聽著不到三歲的兒子在旁哇哇的哭個不停的聲音,婆婆在旁哄他的聲音。兒子的哭聲讓陳羽嫣心裏非常難受,心在掙紮了上千萬遍,明明能聽到他們的聲音,身體卻一直不能動,眼睛也睜不開,嘴也說不上話。
陳羽嫣聽見從遠處向她走來的腳步聲。“醫生,我老婆什麼時候能醒來?”陳羽嫣聽見她老公黃俊源急切的聲音,心一顫,她也很想知道現在是什麼狀況,她好想睜開眼好看看孩子和丈夫的臉,但她怎麼努力也是枉然。
“黃先生,你的太太因為頭部受到撞擊,導致外傷性腦內有淤血,情況不是很樂觀,至於什麼時候能醒來,就要看她本身的意誌力了,或許過幾天就能醒來,也許一輩子也醒不來···”醫生如實的把情況告訴了他。
黃俊源聽完後崩潰地撲去陳羽嫣的懷裏,雙手抱得緊緊的,“不可能,今天我們不是還好好的嗎?一起從幼兒園接孩子放學,一起去吃晚餐,還說幫我去隔壁街買書,怎麼才過了一陣子···”黃俊源聲淚俱下,雙手拿起了陳羽嫣的手貼在自己的臉,“嫣兒,你不會那麼狠心的丟下我父子倆的,對吧!”
陳羽嫣這時的心還愣在醫生和丈夫的對話中,仿佛一直都停在這一刻鍾,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她會一輩子都醒不來,成為植物人,而她現在卻能清清楚楚地聽到他們說的話,那現在又算是什麼?內心盡是掙紮,她聽著黃俊源不斷地哽咽聲,還有兒子的哇哇聲,心如刀割,但卻無回天之力了,她靜靜地聽著丈夫給自己講述著他們的回憶,一遍的,一遍的,丈夫的聲音越來越越模糊了,不確定過了多長時間,總之就是非常累了,她才慢慢的睡著了,希望睡飽後就能醒過來。
陳羽嫣這一覺可睡了連她都不知道睡了多長的時間,但她感覺眼皮外有點白光,她心一震,是不是自己真的醒了?她慢慢地睜開眼睛,現影入她眼裏的是一盞很大很豪華的水晶吊燈,她眼睛眨了眨“哇,這醫院裏的病房吊燈也太誇張了吧!”說完她把手伸了出來放在自己眼前“咿!能動了耶!”她把手反了一反“怎麼我這雙手看起來漂亮了這麼多,又白又纖細,啊,應該是睡久了,一時錯覺!”
羽嫣雙手一撐坐了起來,第一眼看見這病房的擺設後,她有點驚呆了“哇,這電視機也不少於57寸吧,竟然出現在我的病房裏,真不可思議。”她繼續左右掃視這房間的一切,她發現左邊是一個非常大的書櫃,櫃子裏擺滿了書籍,而左邊有一套黃色的歐式實木雕花沙發和茶幾,而靠最邊的是黃色的落地窗簾,外麵的太陽映照著窗簾,整個房間都顯得金黃色,特別富麗堂皇。
她看了看,差點把自己的老公和孩子給忘了,她準備牽起棉被下床的時候,棉被卻被另一頭扯了一下。她心立刻一顫,床邊還有人,她把頭一轉,看見有個人把棉被蓋著頭睡在自己身旁,她想了想,肯定是俊源。她興高采烈的把他的棉被牽起大聲的喊“老公——,老公——,老公——,你看看我——!”
司徒皓陽迷迷糊糊的轉過身,眼睛都沒有來得及睜開就突然聽到一陣鬼叫。
羽嫣看見自己床邊的不是俊源後手指著司徒皓陽大喊“啊····,你你你,色魔你是誰?怎麼在我的床上?”說完就把司徒皓陽往床下推。
司徒皓陽被羽嫣突然的猛力一推,他可連翻帶滾的掉在床下。他這下可被摔得清醒過來,他暴跳如雷的站起來大聲喊“誰把我推下去的。”他怒氣衝衝瞪著床上的羽嫣“你那裏來的死丫頭,竟然爬到我床上把我推下床,你欠揍了是不是?”他一邊罵一邊往門一甩“管家,管家,給我滾出來。”
羽嫣被他莫名其妙的漫罵起來,惱怒地從床上跳起來,左手叉腰,右手指著司徒皓陽“管,管,管什麼家呀,這可是醫院耶,你以為是你家呀,色魔!”
這時外頭跑來一個身穿黑色西裝,帶金色框的眼鏡,斯斯文文的老人,老人神色慌張地站在司徒皓陽的身邊半鞠躬的說”少爺,請問有什麼事吩咐小的?”
司徒皓陽怒眼一瞪陳羽嫣帶著怒氣的質問這剛進門的老人“老張,這怎麼回事,那女人是誰,怎麼會睡在我房間裏?把她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