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子適時遞來一張紙巾,眼神中帶著一絲無奈,示意他先擦擦嘴,注意一下形象。
池遠有些不好意思地接過紙巾,擦了擦嘴,“牛哥,你就別跟我們開玩笑了。我們隻是吃得太開心了而已。”
說著,他剛要起身,就被牛迪按了回去。
“坐著,坐著。”牛迪掃視了一下桌麵,目光落在池遠的杯子上,裏麵是空的,“你的酒呢?”
聽到這話,池遠不由得瞥了瞥英子,發現她已經緊盯著他了,眼神中透著濃濃的警告。
“沒有……”
“噢,作為男孩子,還是得會喝酒的。來一杯?”說著,牛迪另一隻手把裝著酒的紙杯遞給池遠。
這杯酒遞到麵前,不接不合適,接了也不合適,隻能伸手先虛托著杯底,也不算接過來:
“那個,牛哥,抱歉了,我不喝酒的。”
牛迪其實一直有注意他們這邊,雖然聽不清,但誰被教訓了還是看得清楚的,他曖昧的笑了笑,隨後道:
“這倒是我欠妥考慮了,不勉強的。我先來一杯。”
說完,他就一仰頭,把自己的那一杯一飲而盡。
一杯下肚,牛迪的臉立刻變得通紅。
但是人倒清醒,看來,他喝酒是有些上臉的。
但這無所謂。
他豁達地拍了拍池遠,“這杯是我敬努力工作,做出突出貢獻的同誌。”
“這下一杯,就該敬喬英子同學了,理所當然。你們倆啊,真是給我們的一個驚喜!”
說著,他就準備把池遠手上的這一杯拿回來,卻沒能拿動。
他定睛一看,不僅池遠沒鬆手,連喬英子也湊過來把紙杯握住了。
“你們這是?”
在牛迪放手後,他微微一笑,把酒端了過來。
他今晚就發現牛迪回來後,神情不對。
原因,他或多或少也能猜到。
“牛哥,我們已經收到通知了。”
“這、這麼快啊。”牛迪更加不自然了,眼簾低垂。
池遠看出來了,牛迪是在愧疚。
他歎了一口氣,又笑起來,安慰道:
“牛哥我一直覺得牛組太生分了,才一直叫牛哥的。調組嘛,哪個組不是一樣?都是為了同一個目標努力嘛。雖然離組了,但牛哥你對我們的幫助可是實打實忘不了的。”
說到這裏,池遠端起酒杯,眼神真誠:
“這杯酒於情於理我都該敬你。”
這會兒,他也管不了英子允不允許喝酒了。他估量了一下,這紙杯能裝最多二兩,範圍之內。
後麵的,再跟英子解釋吧。
雖然說酒桌文化,褒貶不一。但不是說一定就要拋棄,隻是這上一輩傳來的東西,年輕人不該盲從,而該有自己的想法。
現在,他這杯酒就該敬牛迪。
池遠學著牛迪起身仰起頭,隻是剛端起酒,胸口就被拍了一下。
他低頭一看,是喬英子。
她的眼神中帶著一絲責備和關切,語氣堅定:
“你隻能喝一半,因為剩下一半,是我的。”
牛迪沒喝第二杯,那就當牛迪那杯敬他們兩個人,她和池遠也應該一起敬牛迪。
她不願意池遠一個人擔下來。
聽到英子的話,池遠笑了起來,抬杯一飲就是3\/4。
雖然英子要的一半,但這是白的,他自然不可能讓英子喝那麼多。